萧景厉这才满意,牵着沈念娇的小手往后院去了,他知道她必定有事要问他。
侍女一将殿门关上,沈念娇便问太子:“今日之事,太子早就料到了?所以特意派阮司籍提醒我?”
“阮司籍?”萧景厉想了一会儿,才从脑中扒拉出阮司籍的名字,“孤并不认识她。今日孤见圣上提前离席,便派人跟踪了圣上,并不知你和梁锦容二人会随后出现。话说回来,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听闻那座禁宫并未落锁,这才赶过去看看,哪知被个小宫女关在了里面。”沈念娇默了默又道,“阮司籍似乎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萧景厉眉峰一挑:“阮雨是前任尚宫,三年前被崔妙澜使计拉下了马,这才成了阮司籍。”
沈念娇眼眶蓦地睁大:“殿下是说……阮司籍与崔尚宫有过节?那她今日提醒我,莫非是注意到了崔尚宫那边的动作?”
萧景厉摸了摸沈念娇的头,淡淡道:“不,是崔妙惜。”
今晚之事,若非涉及到元德帝的名声,萧景厉早就将崔家一锅端了,只是他们似乎知晓某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萧景厉这才有意探查。
如今来看,当真是个不得了的秘密。
却说元德帝被萧景厉打晕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禁宫的院内,他皱了皱眉,冷风刮在身上,早已清醒了过来。
周围空无一人,可元德帝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后颈处有些酸麻,似乎被人打过。他皱了皱眉,独自起身离开禁宫,原本特意支开了宫人,如今只觉得哪哪儿都不方便。
“福临!”
元德帝冷着一张脸走到外头,不久后经过小太监的指引,在一处拐角找到了嗑瓜子的福临,忍不住一记脑门给他拍了上去。
福临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自石凳上连滚带爬地跌在地上:“圣上有何吩咐?”
元德帝怒气冲冲道:“朕叫你候在外头,你就真候在外头?朕这么久没出来,不知道进来瞧一眼?”
福临愣神:“这……圣上先前就是如此吩咐的。”
元德帝恨不得一脚往福临肥胖的身子上踹上去:“……朕喝醉酒的胡话你都信?!”
今晚他当真大意了,若是带了个人在身边,或许日后会更稳妥。
元德帝眯了眯眼,打量福临一眼,似乎在心中掂量自己的大内总管是否值得信任。
福临只跪在地上,垂头瑟瑟发抖,一副不敢多问、只求保命的样子。
半响后,元德帝才道:“日后朕来这禁宫,你也一起进来,进来后就当自己是个聋子,知道么?”
“老奴遵命。”福临颤着身子点头,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