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妮悄声埋怨赵奋强说:“只让你约他出来,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些人?”赵奋强为难地说:“哎哟,你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有多难约!我不说有这么多朋友在,他兴许都不肯来了。”
乔楚整晚不说话,只拿着酒杯安静地喝酒,眼睛偶尔投向酒吧的某个角落。碧瑜隔着同桌的人望着他,心中有种莫名的钝痛。
这样人多嘈杂的场合,碧瑜根本没机会开口。好几次她想走过去,却发现膝盖发软,手心冒汗。为了壮胆,碧瑜不知不觉也给自己灌了两杯酒。
酒过三巡,乔楚起身往外走去。蕊妮见状连忙用手肘杵碧瑜:“快去呀,快去……”碧瑜鼓起勇气,也起身跟了上去。
“乔楚……”碧瑜在后面拼命追上去,“能听我再说几句吗?”
乔楚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要怎么说你才肯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碧瑜内疚地说。
“我给过你机会。从回来到见面有两天的时间,你却只字不提……如果真没什么又何必怕我知道?”乔楚冷冷问。
“但我和泰辉真的没什么……”碧瑜着急地说。
“是吗?”乔楚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他一步步逼近碧瑜,眼神迷离,喘着粗气,身体紧紧贴在碧瑜身上,出其不意地抓住她一阵乱吻。
碧瑜被他的野蛮举止吓懵了,想避开却挣脱不了。她苦苦哀求着,乔楚却好像恶魔附体似的,仍发狂般吻着碧瑜。终于,这一切在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后戛然而止。
碧瑜看着乔楚,泪水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她的手掌火辣辣的,但都不及乔楚的羞辱更让她痛。
乔楚摸了一下红肿的脸颊,自嘲地笑笑说:“看见了吗?真要没什么,就应该像这样推开……”说完,踉踉跄跄地走了。
后面跟过来的蕊妮和赵奋强看到这一幕也呆掉了。蕊妮喃喃道:“胖子,我们是不是越帮越忙了?”赵奋强安慰碧瑜说:“他……他喝大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说完追了出去。
怨恨与伤心在碧瑜眼眶里打转,她在凌乱的情绪中拉扯了许久,就着烈酒将怨恨“咕咚”一声往下咽。酒精在她的食道和胃里灼烧,带着残忍的快感。
是谁说的“一醉解千愁”?简直是千古第一流言!两瓶见底后,肢体不是自己的,脑子混沌一片,但总有最清醒的一处。那里放着挥之不去的伤与痛,借着酒精的作用无比放大。
碧瑜是怎么离开酒吧的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喝着喝着,桌上的瓶子滚落在地,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极了老家门前的风铃……
有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乔楚,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繁重的案头工作和琐碎的书展筹备几乎占据了碧瑜的所有时间。梅丽是个要求完美的上司,加上孕中荷尔蒙分泌失调,很多事严格到吹毛求疵,搞得碧瑜常常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