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显然追了哈士奇很久,气息有些不稳,额角还有汗珠,乔珝没有说话,弯下腰去摸哈士奇的头,哈士奇丝毫不认生,凑过来,蹭着乔珝的手心。
“你的狗?”乔珝问。
“是我的。”易潇说。
哈士奇追着自己的尾巴,在乔珝的脚边打转,易潇手中的牵引绳被绕了几道弯。
“不太好养。”易潇看着二哈认真地说,“通常是它溜我。”
乔珝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笑出了声,易潇也跟着扬了扬唇角,乔珝看到对方的笑脸,微微一怔,他所见到的易潇,与传闻中的,全然不同。
乔珝也不经意地放松下来,第一次把易潇当做是普通的同学来看,他一边抚摸着哈士奇光滑的肚皮,一边问易潇:“这么晚了出来溜狗?”
都快晚上十点了。
易潇有些懊恼地说:“本来七点多就出来了,这狗太着急,我忘了带家里的钥匙,打了路边开锁的电话,结果师傅说晚上出去喝酒不想干了,只能等明天。”
乔珝本想开口问易潇的家人,却想起那天在桥上打电话的易潇,以及那天西瓜地边易潇对电话那一边的家人说的话,把未出口的问题咽了回去。
“你想问我的家人吗?”易潇倒是察觉了乔珝困惑的表情,给他解释说,“我爸妈不在这边,我一个人住。”
“那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乔珝继续困惑。
“别说了,坑死我了。”易潇的表情很无奈,“我出门前手机没充电,电也要没了,我想着去网吧凑合一晚,结果最近查的严,未成年不让进,那网吧老板告诉我桥北有不要身份证的宾馆,让我来这里凑合一晚,我就一路过来了,你知道桥北不要证的宾馆在哪里吗?”
“桥北的宾馆。”乔珝有些无语,难以置信地问易潇,“你确定你要去?”
第7章 哆啦A梦之歌
易潇牵着自家二哈栩栩,跟在乔珝的身后,看着眼前一排破旧的小平房,脸色很不好看。
“你说的宾馆。”乔珝停在一个栅栏的门口,栅栏上别着一个泛黄的白板,上面用红色油漆刷着两个大字“住宿”,屋门没有关,内里的床铺就这么露了出来,一排排码在房间里,躺着不明来历衣着混乱的人,床上有人闻声翻了个身,斜眼瞅着门外的两人一狗。
“住宿吗,小伙子?”听见动静,一个中年妇女掀开门前油腻的门帘走了出来,一只土狗跟在她的身后蹦了出来,身上的毛脏兮兮地站在一起,向易潇家哈士奇的方向扑了过来,哈士奇一哆嗦,躲进了乔珝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