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骁王府被围,有一半府卫都被调走,如今也只剩下一百人。而先前欧阳算就已经算过,温软与景王相冲,景王又怎么可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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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已是冬季,天气阴冷潮湿,傍晚还飘起了毛毛细雨,未入夜,街道便已经完全没有了人。
因骁王妃这几日有生产的迹象,甚是凶险。骁王府也没有个正紧的主子,所以护国侯夫人便自告奋勇到王府坐镇。
按照辈分其实最应该来的人是陈氏。但一则温软不放心她,二则是因为陈氏也不知怎地,突然染上了风寒,所以也有了正当的理由不过来。
入了夜之后,金都城格外的安静。
被传似乎要生娃的温软,此时却是静静的坐在屋子中,似乎在等着谁。
半晌,房门被敲响。温软轻声的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护国侯夫人。
进来后把门关上,走入屋中,问温软:“王妃肚子里的这娃儿可还安分?”
温软淡淡的笑了笑:“太医说离分娩还有七八日,娃儿现在还算安分。”
“那便可,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事,王妃都不要出去,这院子我已经调了人在暗中守着,都是骁王殿下先前寒甲军里边的十人。”
温软问:“院子外边呢?”
侯夫人笑道:“傍晚侍卫换岗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我家侯爷手下最得力的悍将,天色昏暗,分不清长相,又碰巧了下了细雨,正好给了我做蒙混过关做了掩护。”
“那便有劳侯夫人了。”
侯夫人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几分兴奋之意:“嫁入候府这么多年,许久不曾这么激动过了,许是我许久未在外人面前舞刀弄枪,旁人也忘了我的这身武艺不比男儿差,即使我如今四十来岁了,但身手也不比当年弱!”
正如侯夫人所说的,所以旁人倒也对这位侯夫人放松了警惕。
“我先去先边看着,以防万一景王的人硬闯不成,翻墙入内。”
温软点头,送走了侯夫人,依旧静坐在屋中。
前些天收到骁王中箭身亡的信之时,书九便把骁王早已经交代过的事情提前一日告知了温软。他说骁王会假死,是要松懈景王和方太师的戒备,而元启也早在雷阵回来之前就已经由少虎旗的少儿郎给押回了金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