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心思微转。殿下这说的确实有理,在稷州之时,是知州府,离开稷州之后,一路上他多有亲密,都没有在野外苟合,如今想想,好像真有些尊重她的意思在,只是她一时没有从他无暗疾这冲击中缓过神来,只当他之前没有问题,只是不喜她所以才没有行周公之礼的。
看着镜中的温软,表情似有松动,方长霆便接着哄:“你且仔细想想,本王自从醒来之后,对你如何?”
骁王的循循诱导,还真让温软回想了一遍,随即如了他的意,回答:“呵护有加,温和且不曾恶言相骂。”
因为骁王待她极好,比她父亲,弟弟都要好,所以温软便慢慢的把他放在了心中首位,那彦哥儿也渐渐的往后排,次于他。
方长霆细长的双眸中波光涌动,俯下身,在她的耳边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说着:“本王对你如此好,你不信本王?”
“自然是信的……”温软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的声音蛊惑得酥麻了起来,不免有些怔然。
“那你还气本王吗?”到这,应当已经可以了。
方长霆觉着,调兵遣将都比哄一个女人来得容易!不仅要循循诱导,还要好声好气,细细揣摩对方的心思。
温软摇头:“不气了。”
随即站了起来,转身抱住了骁王,埋在了骁王的胸膛中:“是妾身误会殿下了。”
方长霆搂住了她,心底微微呼了一口气,可终于不闹了。
温软的闹,不是寻常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是和你吵吵嚷嚷,而是与你生分,不怒不笑,生分有礼,硬是挑不出她一点儿的错。
这般的生气,竟比吵吵嚷嚷的还要折磨人。
瞥了眼那张铺好的榻。软玉温香在怀,他脑子有坑才会睡哪硬邦邦的榻!
“说清了便好,下次若是还有疑惑,莫要憋在心中。”
放在腰间的手掌逐渐往下之时却忽然被温软推开,微蹙眉头看着她。
“既然殿下不要妾身憋在心中,那妾身便直接说了,妾身心中还是有气的,昨日明明不是妾身做的事,殿下还偏要往妾身身上推,妾身这口气咽不下去。”
气竟然还未消!
勉强维持淡淡的笑意,温言的问:“那如何才能消?”
温软抬手指了指那软榻,道:“今宿殿下便睡那处,明日妾身气便消了。”
说着,不待骁王有所反应,径自略过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