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段茜手指勾缠着湿淋淋的发,故意勾着他,“没看到什么,你是不是很失落?”
言镜:!
她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
“不是!”他转过头,耳边传来那坏女人的调戏声,“这是害羞了吗?”
言镜只觉得脸上更热了,不自觉地咬住抱枕尖儿,齿尖轻轻地磨着,恨不得怀中的抱枕就是那个坏女人,然后他……
想什么呢!
言镜咬着枕尖的力道狠了狠,又是害羞又是恼怒。
没出息,每次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身后拖鞋的声音渐渐靠近,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他,“言镜,帮我擦擦头发吧。”
言镜坐起身,接过段茜手中的毛巾,顺便牵着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
见她没有拒绝,乖顺地坐在他的怀中。言镜耳尖滚烫,正要将毛巾按在那湿润的头发上时,视线在掠过她的肩膀处时,顿住了。
段茜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裙,露出圆润光滑的肩膀。只不过在肩膀靠近蝴蝶骨的位置,一枚淡蓝色的鳞片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言镜的眼眸冷了一瞬,身上的热意散去。
就听身前的段茜突然询问:“怎么了?”
他垂下眼,将毛巾按在她的头发上细细地擦着,淡淡道:“没事。”
他一边动作轻柔地给段茜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我从来都没有给讲过我们海族的故事,不如今天我给你讲一个吧。”
段茜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呀。”
言镜:“那就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一直迷惑不解的故事吧?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故事中蕴含的道理,想请你帮我解释一下。”
言镜话音刚落,糯米糍就在段茜脑中播报,“茜茜,好感度增加百分之三。”
段茜心情相当不错,她向后倚靠在言镜怀里:“好,你讲吧。”
言镜笑了笑,“传说我们海族的先辈曾经受了一次伤,随后他被一个人类女人救下。那个女人悉心照料他,并对先祖许诺,一辈子不会离开先祖。”
“可是呢?那个可耻的女人骗了先祖的信任,却不愿意负责。她从未爱过先祖,想要离开先祖,这一去可能先祖永远就见不到她了。你猜先祖怎么做的?”
段茜看着言镜的表情,他的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微笑,仿佛在讲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
见她没有说话,言镜就继续说了下去,“先祖找到那个女人,杀了她,将他和她的尸体一起冰封起来。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了,他就可以永远地占有那个女人了。”
段茜扭过头,她开口道:“这样是不对的。”
言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段茜,似笑非笑道:“小时候我也是觉得他做的不对。”
“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要将那女人杀死之后做成冰尸呢?后来我明白了,如果不能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留在她身边,那就留住那女人在身边,让她这辈子眼中只能由我一个人,不择一切手段。”
段茜:“!!!”
段茜轻笑:“你这思想有些危险哦。”
“所以,你不会离开我,不会去找别的野男人对不对?”
段茜眨了下眼睛,没有出声。
言镜微笑,猫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
他将脑袋抵在段茜的颈窝处,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吻着她的乌发,含糊的嗓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将茜茜冰封呢?你是这般的喜欢我,眼中只会有我一个人,对吧?”
冰凉的呼吸拂过段茜的脖颈,段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小变态……
她微笑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她在心里为自己开脱道:可是喜欢你不假,可是你又不是唯一,所以我根本就不算是骗你的了。
得到段茜的回复后,言镜的心情变得很好。早上段茜起床时他还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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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慢慢地穿着衣服,一边和糯米糍讨论后背上的印记。
“不会是和这本书的玩家任务有关吧?”糯米糍嘟囔着。
段茜正要说话,突然就听到糯米糍在她脑中警报:“茜茜,茜茜,赶快去季飒那里,他在找你,已经走到你房间门口了!”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言镜,快步朝着浴室走去。
然而就在糯米糍要空间术施展的那一瞬,它突然惊声道:“茜茜!你的后背,你的后背!”
段茜只感觉脊背靠近心脏位置的肌肤开始发热,逐渐朝着四肢百骸蔓延去。
“吱嘎——”
浴室门被打开,言镜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你打算去哪里?”
段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空间穿梭的光芒一闪而逝。
一阵天旋地转后,段茜从草地上坐起身。
糯米糍已经贴心地用道具为她换上罗曼帝国的蓝色裙装。
段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周围一圈,这应该是在行宫的花园里。
她正准备朝着行宫走去,脚下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