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手,将桌上收拾好,去洗手间洗脸漱口后,敲响了对面公寓的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陆之韵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便见孟飞白坐在地毯上玩拼图。她走过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尚不宽阔的背上,哄孩子似地摸摸他的头,说:“乖了,不要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
孟飞白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独自生闷气。
陆之韵便亲他的后脖颈。
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有些气:“陆之韵,这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问题!”
陆之韵扬声,头伸到前面和他对视:“那就两个?”
孟飞白冷着脸坚持:“两个也不行。”
陆之韵垂眉耷眼:“孟爸爸,我错了。”其实,假如没有孟飞白在,假如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不会作死,在胃还没好的时候就开始吃辣。但,知道有人会管自己,她反而忍不住放肆起来。
孟飞白和她讲道理:“陆之韵,你不能每次都这样。”
随后,他长篇大论地分析辛辣和油腻食物如何伤胃、她不应当吃了辣的吃冷的、也不能昨天还胃疼今天就吃辣,凡事都要讲究个度再喜欢吃的食物也要适量等等等。
而后,陆之韵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孟飞白这也管那也管,她是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不是找了个管家公等等等。
吵着吵着,状况升级,孟飞白冷静了下,深吸一口气,说:“行,那我不管你了。”
陆之韵当即横眉怒目:“你敢!”
孟飞白冷淡地和陆之韵对视,片刻后:“我不敢。”
陆之韵抿唇笑起来,孟飞白的眼睛赌气地看向别处,唇角却弯了弯。
一场战争的硝烟就这样弥散。
这一次的事,以陆之韵表示下次一定听孟飞白的、孟飞白则要求不许有下一次而告终。
事后,陆之韵半是控诉半是调笑地说:“你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了。”
孟飞白眼皮也不抬:“因为你越来越欠打了。”
然后他就被陆之韵锤了。
她锤他,他就把她抱怀里亲。
其实,陆之韵和孟飞白之间很少能出现吵架的点,大部分时候都是陆之韵借题发挥,然后被孟飞白无形间化解。
陆之韵很黏孟飞白。
孟飞白就更黏陆之韵了,恨不能去哪儿都和她一起。
俩人都仿佛是在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相处。
在陆之韵,是她终于有了可以交付信任的人,是自我的重塑,是终于知道什么是爱、终于会爱、终于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