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咱们这些人,谁不是一有机会就想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都是商人本色。”
……
“我在帮你。”
……
“你以为,和吴咤斗,赢的是我还是他?”
……
“你要是帮他,就是与我为敌。你不会想和我为敌,你还得……”
“我在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
“他在咱们这个圈子蹦跶了这么久,我记得上次你和吴咤见面,他可是显得很扬眉吐气。当然,也许你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是我想错了你。”
“理由我已经为你找好了。”
……
“我欠你一个人情。”
……
有些事,是在电话里谈的。
有些事,则需要面谈。
只是,吴咤在饭局上的待遇,和陆之韵截然不同。庄南生倒是想去为陆之韵壮势,但她不需要。
吴咤在酒桌上是被灌酒被奚落的存在。
陆之韵在桌上时,大家说着客套话,却没人敢灌她酒。
一是因为陆家的势力,而是因为陆之韵的气场强大,令人不敢轻易冒犯。
因此,陆之韵连着几天赶了一个又一个的饭局,一切仍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大家都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甚至于,大家都知道陆之韵要搞事,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他们知道的是陆之韵要摧毁吴咤的事业,同时又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感觉会有大新闻。
曾经和陆之韵合作过的在报社做事的同学也打来电话约她喝下午茶,聊天之余,旁敲侧击。
最后得到一个准信儿:“七月初七,香君的园会,那是一个开始。”
吴母经过半年的煎熬,已彻底麻木,甚至已经能做到无视下人们的冷嘲热潮、陆之韵的高傲,她经常和仆佣们吵嘴,也心安理得地享受已有的富贵。
只是,她的心底仍然有一个缺口,令她想将她所想的告诉吴咤。
她认为,陆茵梦一定是来找他们母子复仇的恶鬼。
可是,这话她又不敢说,怕说了他们俩就直接被陆茵梦弄死了。又或者,她说了,吴咤也不会信。
毕竟,最近半年,陆茵梦一直在吴咤面前营造一种假象——陆茵梦很孝顺,而她一直看不惯陆茵梦、对陆茵梦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