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吴咤,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
吴咤唇角噙着笑,仿佛得到了来自现场所有与男士羡慕的注目礼,他心中亦是是高兴的,没有任何犹豫:“我愿意。”
陆之韵那双美丽的眼中蕴着笑,和他对视,听牧师问:“新娘陆茵梦,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敬他、陪伴他。”
此时,她似乎又有了东方女人的娇羞,低了头,露出那极容易令人心动的粉颈,隔着薄纱,越发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婉约美。
她面颊略略有些粉,不知是胭脂还是害羞的红晕。
而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娇羞的新娘身上,她却又抬起头,只不看吴咤,仿佛是害羞极了,一双眼似隔山隔海、隔烟隔雾地望着庄南生,轻声说:“我愿意。”
三个字一出。
庄南生的神情瞬间冰冷了,却只是一瞬,便撇开了眼,又恢复了常态,依旧在人和他搭话时做到礼貌而不亲近。
所幸的是,现在大家都时兴西方的仪式,却又未完全摒弃东方的,女子平时行事大胆的有,在公众场合上却总要矜持些的。
而陆茵梦尤其矜持。
因此,为体贴她的这种矜持,交换戒指之后,“新郎吻新娘”的环节,便成了吴咤拉起陆之韵戴着白手套的手,隔着缎面蕾丝花的手套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接下来,便是长辈致辞。
致辞结束,陆之韵同吴咤一桌一桌地敬酒,待陆之韵能休息时,吴咤又被陆家这边的一群人拉去喝酒,称要祝贺他。
这时候,陆之韵得了闲儿,冲小蝶使了个眼色,便提着裙子朝走廊去了。
赵香君心里颇不是滋味,望了庄南生一眼,总觉得他不仅仅是生气、愤怒,还暗藏着些许伤心,便拍了拍他的肩:“南生——”
庄南生瞥了眼她的手,她立马便放开,讪笑道:“忘了你不喜同人有接触。”
随后,她又试图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见他阴沉着脸道:“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神情冰冷。
赵香君此刻再一次确定,陆之韵是把庄南生得罪了,眼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居中调和。
吴咤先是被陆家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以及其他世家子弟灌酒,喝了酒,便听他们说一些风流韵事,话很荤。
“啧,那滋味儿,简直妙不可言。”
“她丈夫竟这般窝囊,也不管管她么?”
“怎么管?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不好撕破脸。听说两人闹了几次,还打起来了,后来他们家防得严了,她还是一样的,得了机会便在外面勾搭。”
“这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如今要实行一夫一妻制了,结婚可得擦大眼睛。但凡漂亮女人,总有男人想她们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