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板扣上白衬衣袖口的扣子,头也不回地说:“也许要帮朋友一个忙,以备不时之需。”
花旦讶然:“什么忙?”
“不可说。”
曾经,在他同家里抗争,要追求理想,被家里人断了生活来源时,是陆茵梦在接济他。因此,他不会问是什么忙,要付出些什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去做。
那花旦“啧”了声,便目送云老板出门,坐进了他的专车。
赵家。
这两日,赵香君没住在自己在外面的别墅里,和父母一起,住在主宅。
赵母问道:“今儿茵梦成亲,你和她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果真不去么?”
赵香君喝着她的茶:“不去,谁爱去谁去。”
随后,赵父、她的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们甚至都来问候了一遍,赵香君心里还气着:“她这成的什么亲?分明是往火坑里跳,我去什么?看她不信邪非要作死么?”
旁的人便不说什么了。
等家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一个人看了会儿书,觉得闷,又让人给她沏茶,一会儿又让人给她捏背锤肩,佣人们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只听着她的差使做事。
待大厅里的自鸣钟响起,九点到时,赵香君终于坐不住,叫到:“备车!”
庄家。
从今日早上七点起,大家都看得出庄南生刻意拾掇过,比平日还要好看,白衬衣黑西裤比往日还有型,手上戴着一块儿名贵的腕表,整个人显得精致而贵气,高不可攀。
庄南生说过不准备赴宴,也不让管事准备贺礼,连日来面色森冷,别说是下人,就是他的兄弟姐妹,等闲也不敢去招惹他。
因此,旁的人在商议去陆家的婚宴时,也不敢叫他听到。
庄宅内持续低压,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做事。
约莫到上午九点半时,庄南生叫住了管事,面无表情地问:“给陆家的贺礼备好没?”
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备好了。”
庄南生气甚,时间每多流逝一秒,他心里的气便多一分。
管事拱了拱手,请示道:“我去让他们备着?”
庄南生冷声:“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