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攻击打在他身上,都仿佛不痛不痒。
越是不痛不痒,大家便越是卖力攻击。
没有用。
一个时辰过去。
在经过现场特效不断轰炸后,苏白、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西陵玉、西陵弈、谢安至谢安文皆灵力耗尽。
鸠羽亦受了伤,唇角缓缓流下血迹。可是,这伤对他而言,并不重,也就折损了三两层修为,要收拾眼前这些残兵弱将,容易得很。
鸠羽并不拭去嘴角的血迹,只嘲弄扫视着九人,微微笑着说:“来。”
而韩乐游等九人,皆被击落在石台边缘。
慕容翎和慕容羽爬都爬不起来,有些绝望地看向其他人,却在韩乐游、西陵玉、西陵弈、谢安至、谢安文眼中同样看到了绝望。
此时,全场只有陆之韵还有三层实力。
可陆之韵那三层实力,对上鸠羽,何异于蚍蜉撼树?
鸠羽看向陆之韵。
苏白内府作痛,仿佛浑身的血肉、骨头都要碎裂了一般,锥心刺骨地疼。可他的面容间依旧带着霜雪意,仿佛无论在何种境地,皆不能令他动容。
他握紧手中的剑,艰难但坚定地站了起来,挡在陆之韵面前。
他无声地履行着他从未说给陆之韵听、但自行许下的诺言——但凡他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站在陆之韵身前,为她遮风挡雨,决不令她出生入死。
此时,慕容羽和慕容翎也看向陆之韵,哪怕知道不可能,眼中也有一丝希冀的光——之前,每一次危急时刻,她都能令大家化险为夷,这一次也能吗?
在鸠羽面前,陆之韵体会到的,是绝对的压制力。
她只想躲。
可是,她怎么能让眼前这个几乎连站都快站不稳的苏白挡在她面前?
她双手揽住了苏白的腰,在他背心蹭了蹭,却蹭到一脸的血污。
此时,陆之韵脑海中同时响起了小八和澹台飞鸣的声音。
澹台飞鸣说:“我等你很久了。我阅遍古籍,最终得到这样一句话——鸠羽惧月光。执月光者,杀鸠羽。”
小八说:“绝技倒是有的,但只能用一次。你可以献祭自身,暂时将修为拔高至元婴期,用出惊鸿剑法的最后一式。但这样,你会死。”
陆之韵心头一震。
她搂紧了苏白的腰,闭了闭眼。
她就要死了么?
她拼,也许能为苏白、慕容羽、慕容翎凭出一线生机。若是不拼,大家都会死在这里。便只剩下拼了吧?
陆之韵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问苏白:“你会一直记住我吗?”
“会。”
“你不许再喜欢别人。”
“好。”
“如果真有喜欢的人了,当我这话没说过。”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