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文一边躲一边既得意又恶劣地继续着:“你现在一定很害怕吧,怕新人起来,怕自己走下坡路,直接被新人盖过风头。到时候,观众提及演员提起明星,只会知道当红的年轻演员,至于你,只是那个脾气烂又死赖在娱乐圈不退位的老妖婆而已!灵素正好年轻,也足够漂亮,能力也优秀,所以你不平衡,你要针对她。或许,不仅仅是这样,你针对她,还因为我选择了她,我操了她,甚至还爱上了她!”
“啪——”
纪修文又躲过一个花瓶,说出最后的诛心之言:“陆之韵,承认吧,你已经老了!别说再过几年,就是现在,你和灵素站在一起,观众会觉得你们谁更漂亮?他们会更想操谁?”
在这个圈内,一直有一句不是刻意侮辱人但就是很侮辱人也很残酷现实的金句——演员是否还能红下去,就看TA在大银幕上时观众还想不想操TA。
纪修文说完,就上楼去了。
陆之韵砸东西砸得更狠了,直到砸无可砸,才心有不甘地蜷坐在沙发上,高声喊阿姨给她热一杯牛奶。
纪修文下楼时,已经换了身衣服。手机上的微信提示音响起,他回应了几句,又听到了陆之韵尖刻的嘲讽:“怎么,迫不及待了,要去做种马?”
纪修文在玄关处回头,深邃的目光盯着陆之韵,以胜利者的姿态,认真地说:“我们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你讲话太毒,从不肯给人留半分情面。一个人的美丑,不仅仅看脸,在我这里,你永远比不过灵素。她不仅有青春的肉/体,还有美丽的脸蛋和美好的灵魂。而你,只有衰老,只有刻薄,只有恶毒,你只会令人厌恶!”
陆之韵放下牛奶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纪修文,上嘴唇边还有一圈白沫。片刻后,她勾唇,忽地笑了:“自欺欺人好玩儿么?”
纪修文眸光一暗,陆之韵抬手,用她素白的手指轻轻地、缓缓地,将那一圈白沫抚过,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去。
纪修文喉咙一紧,陆之韵已经打开了门。而后,她的脚一抬,抵住他比女人多的那二两肉,一用力,热流下涌的同时,他被踢了出去,同时听到了——
“他们当然更想□□的灵素。因为大众对我只会又敬又爱又恨,我是他们想要但得不到又必须尊敬必须服气的女人,我能红到现在,是因为我征服了他们。而你的灵素,她现在只是一件商品,一件以大众想不想操她为评价标准的商品,廉价又可悲,这样的她,还顶着一张人造的脸,别说我现在正在巅峰,就算我连走五年下坡路,要和我相提并论,她配?”她得意又刻薄的声音。
“砰——”这是关门声。
他身下顶着帐篷,脸色铁青地走了。
陆之韵在门关上后,脸色也彻底黑了——在刚刚和纪修文的战争中,即使她最后扳回一城也不算赢。
她和纪修文的婚姻关系还存在,纪修文曾经爱过她,现在依然是她的丈夫,却捧着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小姑娘来踩她,为了踩她,连“老妖婆”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
纪修文强行把她和白灵素拉到一个战场上,开启了一场绝对不公平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