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疏延轻飘飘地瞥了扈飞霜一眼,轻描淡写地问萧景山:“萧景山,我可有点搞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了。”
“给王兄出口气。”萧景山淡淡地说,他放开扈飞霜,却不把匕首从扈飞霜的手上拔.出来,任由扈飞霜被钉在那里。萧景山走进王疏延,微微弯下腰,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对王疏延说:“我可与王兄讲和。”
他言语中虽是想求和,气势上却十分盛气凌人。
王疏延冷笑着问他:“讲什么和?”
萧景山笑了笑,说:“你勾引我的爱妻,害我们夫妻生出嫌隙,不仅如此,你在我爱妻死后,妄想闯入置放我爱妻灵柩的如歌塔内,叨扰我爱妻的亡魂。王疏延,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王疏延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不说话。
萧景山继续说:“三年前你与我争夺明尊之位落败,我本可杀你,但我爱妻性子良善,劝我留你一命。我将你囚入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看在我爱妻的份上,终究没有杀你。”
王疏延故意激怒萧景山:“一口一个爱妻的,若真的是‘爱妻’,倒也用不着如此强调。你故意把这两个字说得这么重,怕不是心里有鬼?”
萧景山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萧景山一字一句道:“王疏延,你该死。你在我这里只有两条路,一是死,二是终身囚禁。但庆幸的是,你是个术师,你对我来说,还有点用。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有本事帮我把烛龙治好,我就放你离开逍遥峰。”
王疏延抬眼,吊儿郎当地对萧景山说:“加个条件,让我把如歌的棺柩带走。”
“不可能。”萧景山脸色骤变,咬牙切齿道。
“那没得谈。”王疏延嘴角一勾,闭上了眼睛。
两人正在僵持着,一旁的扈飞霜已经把扎在她手上的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她左手鲜血淋漓,动弹不得,于是她用右手握住匕首的手柄,狠狠地盯住了萧景山的后背。
扈飞霜此人,睚眦必报,别人惹她一分,她要还回去十分;萧景山用匕首戳穿了她的左手,她又恨又恼,全身冒火,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杀了萧景山。
尽管萧景山是魔窟明尊,但扈飞霜恨起来时,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扈飞霜握紧了匕首,奔向萧景山,凶狠地朝他的后背刺去。扈飞霜抿着嘴、咬着牙,一点声音也不发出,但萧景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脚步声,他眼角瞥见扈飞霜,不免有些惊讶,这哪来的小屁孩,胆敢对明尊动手。
扈飞霜还没碰到萧景山的衣角,就被萧景山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扈飞霜脑袋发蒙。等大脑的一阵空白过后,扈飞霜心里更加恨了,她有点疯,拼了命似的爬了过去,抓住萧景山的手直接上牙咬。
萧景山没想到扈飞霜居然还敢咬人,他怒骂一声,那些殿卫连忙上前来捉扈飞霜,他们费了不小的功夫,差点没把扈飞霜的下巴捏碎,才迫使扈飞霜松口。
扈飞霜被几个殿卫摁倒,但显然她很不服气,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萧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