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兰看向了我,我本来还满心欢喜,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脸色一变,竟然像野兽似的对我呲了呲牙,那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顿时让我头皮一麻,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我强压着心中惊骇,就这样和兰兰就这样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四目相对,兰兰依然是那个表情,嘴唇微微的抖动,眼神冰冷得出奇。
而我,看着完全判若两人的兰兰,一时之间还真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我从小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兰兰和我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情若兄妹,看她如此,我心如刀绞,恨不得冲上去帮她承担这不知什么明堂的病才好。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只能说说而已,兰兰依然如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犯人一样被死死的遏制在那狭小的病床上面动弹不得。
陈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我的身旁已然老泪纵横,两手死死的扒在玻璃上面,不住的用头磕那窗户,已然痛苦到了极点。
看陈叔这样,我完全能感受到他身为父亲那颗完全碎裂的心,眼见如此,我心里也是非常难受,虽然担心兰兰,但是,我更担心陈叔岁数大了悲痛过度出事,于是只好扶着他坐到了一旁,脑海之中浑浑噩噩一片,完全不知道何去何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警铃响起,我又看到医生和护士急冲冲的跑向了病房,于是我也跟着过去一看,却见兰兰再次昏迷,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面,像睡着了一般。
我静静的看着兰兰,说句不好听的,我宁愿兰兰就像现在这样躺着,也不希望她像刚才那般。
我又问了医生,但是,却没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由得沮丧不已,甚至心中暗想:是不是这医院水平太差了些?
当然,我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不难看出,在兰兰这事上医生已然尽了全力了。
陈婶这次没有跟着过来,据陈叔说,陈婶身体不太好,怕他悲伤过度再出什么问题。
第二天的时候,陈叔本来是让我回宾馆休息一下的,但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兰兰,于是死活不肯,最后陈叔僵持不过,只好按着我的要求自己回到宾馆照顾陈婶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那个娃娃脸女生竟然又来了,而且是独身一人。
她一看到我就主动走了过来,低声问我兰兰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还不就那样,医生也没办法。
但是,接下来这娃娃脸女生却是给我提供了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让我极为震撼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娃娃脸女生说:“昨天我们宿舍又有一个人突然昏倒了,和兰兰一样。”
我听了一惊,又问她:“是谁?送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娃娃脸女生点了点头说:“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个子最高的女孩子,已经送到医院了,不过学校为了减少影响,特意把她安排在另外一个医院。”
她话音一落,我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那个个子高挑,面带高冷的女孩,心想怎么才一夜功夫又出现了一个?难道,这只是个巧合?
娃娃脸女生又说了:“据另外一个医院的医生说,两人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那个什么…”。
“间歇性生命体征消失?”女孩话还没说完我就接了上来。
“对,就是这个”,女孩显得非常激动,顿了顿又说:“我们宿舍里我和兰兰关系最好了,我看你是他哥哥,所以特意来告诉你的。”
我听了心中一暖,微微挤出一丝笑意对她道了声谢,想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于是又问她:“那个…这次发现了鸡没有?”
娃娃脸女生听后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太确定的说:“这个暂时还没发现,不过等有了新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之后,我给娃娃脸女生留了个电话。
等到娃娃脸女孩离开之后,我才细细思索起来,心想着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未知的病毒或者传染病不成?怎么会一连两个同样的病人都是一个宿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