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一转身想要出去找村长的时候,竟然一个不备,差点没和一个人迎面撞上,抬头一看,竟然村长,于是正准备问他来着的时候,这才发现,他手里竟然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我顿时吓得一个踉跄,看着冲我森森直笑的村长,又回头看了眼正悠悠朝我走来的换了张脸的何老板,我只觉嘴里发苦,这才发现,那村长手里拎着的,竟然就是何老板的脑袋。
长这么大,人头我是见过不少,不过,这些人头都是长在脖子上的,所以非常正常。
但是,这完完全全齐颈而断的脑袋,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刹间吓感觉脑袋一懵,感觉自己胆都被吓破了,死死的看着正悠悠堵在了我的前面的两人,一颗心惊骇到了极点。
不过,我虽然怕,但是还并未完全失去理智,柱起白骨笔来对着两人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老村长和那变了脸的何老板相视一笑,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再次前踏了一步,这架式,似乎完完全全就是要逼我出绝招啊。
我咬了咬牙,本来祭出一道图纹来着的,但是,一看两人这模样,慌乱之中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图纹对付,于是只好轻咬舌尖,借着强烈的剧痛清醒了一丝,猛然上前一窜,掏出白骨笔来照着何老板身上猛力一戳。
这事我也想明白了,与其用图纹对付,倒不如用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短兵相接,如果这何老板真有问题的话,那必定敌不过我的白骨笔来,但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也不至于对他造成太大的损伤。
果然,在我这一笔戳下之后,何老板顿时身形一顿,那阴森森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好似定了格似的,等到了我这笔刚刚收回,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传来,何老板肥硕的身体竟然如同扎了洞的气球一般,瞬间化为一团黑烟爆开,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眼前。
“有用”,我眼前一亮,也多了丝底气,再次看向老村长,却见他依然面带邪笑的逼近过来,于是我也二话不说,迎面又是一笔戳去,在我这一笔之下,老村长也和何老板一样,瞬间化为一团黑烟消散,但是,那颗何老板的人头却是再无支撑,“咚”的一声闷响掉在地上,像皮球似的打了个滚之后停了下来。
我深吸了口气,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看着那已然被血敷了一脸的人脸,实在有些拿捏不定,也不知道这人头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壮起胆来用笔戳了戳,感觉硬梆梆的。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颗人头,竟然是真的。
虽然我和何老板交情不深,但是,一想到和我一路欢笑走来的何老板转眼就已身首异处,我不由得悲从心来,哽咽着喊了两声“何老板”之后,正环顾四周想找个什么东西装他人头给收起来的。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何老板的脑袋竟然突然睁开了眼,冲我怪异一笑道:“马缺,你找我啊?”
“卧草”,这一幕实在太难想象,已然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极限,我大惊之下二话不说,也管不了其他了,顿时猛的一个起身,直朝门外窜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这一路奔了多远,感觉自己实在疲了之后,才悠悠放缓了脚步,坐在雷声轰鸣的夜空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也趁着这段时间,我缓缓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照目前情形看来,绝对是出了问题。
不管是那老村长还是何老板,必定是一种类似于鬼魅一样的存在,因为,被我白骨笔戳中之后化为黑气已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也第一时间将这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了古墓之中那东西身上,在我看来,必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才如此。
只是,我弄不明白的是,这悄然无声之下,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且,我还想到了一点,这何老板和老村长都和我接触过,有心算无心,那东西要真动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有这个能耐将村里所有人都变成这样么?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看着依然平静的村庄,心里确实有些纠结。
如果我去的话,万一发现村里所有的村民都变成了这样呢?我该怎么办?
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要是那些村民都被害了怎么办?而且,就算是我不管那些村民,至少,我早晚也要面对这种事啊。
一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暗自对自己说:“奶奶的,这一趟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上一闯了。”
说完之后,我随便选了个靠近一些的有灯光存在的房子赶去,让我心头一松的是,这房子里住着个老婆婆,一头花白的头发遂意盘着,慈眉善目的,正在厨房忙前房后,一看到是我,不由得嘿嘿一笑道:“马大师,你来了,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