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话音一落,随即便站起身来,朝楼上喊了一声:“小文,我和马缺出去一下。”
之后便不等楼上胡凯文回音便捋了捋衣袖,一把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
“好勒”,我顿时乐不可支,和老人一道出了门去。
虽然,我早已料到老人必定认识这算命先生,但是,我没想到他和这算命先生竟然熟识得像多年的好友一般,当我们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低矮的小屋面前敲开门的时候,首先印入我眼中的竟然是个老头,这老头一看是胡凯文父亲便嘿嘿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只是稍稍打量了我一眼,随后便一声不吭,转身便进了屋里。
而我却趁着这个机会看了看这老头,只见他穿着件铜黄马夹,戴着黑色瓜皮帽,留着撇八字须,稍一看去,还真有点像传说之中的地主老财。
只不过,当我看清屋里的情形之后顿时又不住摇头,心想这老头与传说之中的地主老财相差未免也太远了些,屋里除了一个陈旧得不像样的木制圆桌和几把东歪西倒的椅子之外,竟然空荡得出奇,说是家贫如洗也不为过。
当然,这并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于是撇了撇嘴,跟在这小老头的背后进屋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却对这老头充满了好奇,心想这老头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晚出现的高人啊?
但是,转而一看胡凯文的父亲,却发现他似乎在这人面前随意得很,一进屋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坐了下来,指了指老头背影对我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司徒先生,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他吧!”
也直到这个时候,这司徒老头才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一把从胡凯文父亲面前拿了支烟点着之后看了看我,说道:“小家伙,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的。”
对于这极为装逼的话我根本不想回答,只是淡淡笑了笑,问这司徒老头:“司徒先生,我有位朋友被抓了,我想问您知道他在哪里么?”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面对这老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从这老头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气息,好似他只是一个普通老头一般,因而第一时间对自己认定了他便是所有事情的始作蛹者的想法有了怀疑。
“屁,什么司徒先生,小家伙别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叫老夫司徒伯雷便成”,司徒伯雷听后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张嘴便喷了我一句,随后又看向胡凯文父亲说:“我就知道你不靠谱会出卖我,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一听这话我又是一惊,看向胡凯文父亲,心想着难道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默契不成?
只见胡凯文父亲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你让我吞那珠子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那么点钱还真是少了些啊。”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之前胡凯文父亲所说的那些,至少有一半是假的,听到这话之后我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忿起来,心想着劳资拼死拼活的,原来被你给当猴耍了。
但是,这时司徒伯雷却是打住了我,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家伙,你也莫怪他,他也没有完全骗你,那珠子确实是我让他吞下的,而且,我也和他早有了约定,而他之所以骗你,这也是我的意思。”
我没吭声,这种被人耍的感觉让我气得要发疯, 于是冷冷的盯着嬉皮笑脸的司徒老家伙,想听听他倒底有什么说辞。
“那头种猪确实有问题,这傻帽为了钱逼得那猪自毁性命化为猪精缠上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司徒老头长叹一声,看向胡凯文父亲的眼神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与此同时,我又不免好奇不已,心想着区区一头猪怎么可能会似鬼魂一般盯上一个活人呢?那岂不见了鬼了?
我这点小心思显然被司徒伯雷看穿,他嘿嘿干笑几声瞥了我一眼道:“小家伙,世间之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老夫让这傻帽吞那猪精正是为了化解这猪精戾气。”
“难道……”,一听到这里我顿时一惊,想起了那颗珠子裂开后化生出来的一团黑气。
“没错”,司徒老头打断了我说:“这事就是这么回事,其他的事情我没必要对你多说。”
我撇了撇嘴,心想我管你什么原因,目前来讲我只想找到温义芳魂魄,于是问司徒老头:“那刘家的养猪场那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话才说了一半,这司徒老头顿时脸色一变道:“那事与我无关。”
我没想到老头反应如此之大,于是顿了顿正要解释来着,却听司徒老头又说道:“如果你朋友真落在那人手里的话,那老夫劝你还是就此罢了算了,不然的话,可别将你自个儿给搭了进去。”
听到司徒老头这话我也差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头这般本事的人听到那事都像见了鬼似的。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反倒是越发的好奇起来,张了张嘴正要再问的时候,再一次被司徒老头给打断。
他说:“那人邪恶得很,被缠上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连我都不敢惹,你要是不嫌命长的话,还是早早的收手算了。”
对于这话我倒是不太认同,之前我将那已然成形的三命鬼犬都给生生拆散也没见那家伙发飙,倒不像是司徒老头嘴里的那种人啊。
想到这里,于是我便争辩起来,但是,眼前这司徒老头却像是王/八吃秤砣般铁了心似的,根本不再多说半句,让我恨得牙直痒痒,无奈之下只好连连摇头,就要回撤。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老头突然惊呼出声道:“你和他照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