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浮着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萧锦云我了一片在手中,又放在鼻尖上。若是在外头,这一片花儿,定当是馥郁芬芳。
可是这是在屋里,安息香的味道萦绕在鼻翼间,便再也辨别不出玫瑰的馥郁。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浪费了这些花瓣。
屋里没人再说话,一时便静下来,萧锦云手里捏着那片玫瑰花瓣,不知捏了多久,又睁开眼睛,问琼玉:“你说,大少爷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琼玉没听明白,“啊”了一声。
萧锦云将手抬到水面上,又捞了一手臂的玫瑰,才慢慢将昨日和今日的事讲给了琼玉听。
琼玉安静地听着,一直没说一句话。
等她讲完了,才道:“大少爷到底是小姐的哥哥,也是这府里的长子,是非公断还是只道的,也许这事儿,他的确是站在小姐这边的。”
萧锦云没说话,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两个字:“也许。”
可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今天下午萧舒窈称身体不适,该是早料到昨日的事,萧芷兰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挨了那巴掌,今日到了老夫人面前,定然会告上萧锦云一状。
而昨日那件事,萧舒窈也卷入其中,萧锦云删萧芷兰那巴掌,在旁人眼里,还是为了她。那么今日若是她在场,便一定要帮萧锦云说话。
可她不在,那么萧锦云想,或许,她压根早就料到了,所以可以躲避。
大房那边不就是想看她在这府里受到排挤如法立足吗?
如果这样想,那么萧舒窈的做法倒是想得明白。只是。为何萧博远却又要站出来为她说话呢?
难道真是只是因为他是府里的长子,是大哥,便对所有的姊妹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说辞,萧锦云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累了,当真不想去想这些事。
这两天虽然不过进了一趟宫,可是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想。
第二日,萧锦云起了个大早,但哪儿也没去,倒是早早就去了南山阁里看书。
她是极爱看书的,这些日子也将南山阁那些书都整理分类了。里面的书竟然真不少,权谋术术,兵法谋略,连话本杂文都有。
萧锦云看得也杂,什么都喜欢翻一些,从清晨不知不觉便到了黄昏掌灯时分。
昨日的事,她倒是没有再去想。却不料晚膳的时候琼枝来了,琼枝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肿也消了,虽然还有些淤青的痕迹,但是已经不明显了。
但琼枝也不明目张胆来的,而是穿了一身男子的装扮。
萧锦云吓了一跳,还以为那个小厮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琼枝。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这副打扮?”萧锦云吃惊。
琼枝却走过来,“小姐难道忘了吗,昨日您让我出去打听那件事。”
萧锦云这才想起来,赶紧站起身,亲自给她倒了杯水。琼枝也没有客气,接过去就灌了一大口,想是真的太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