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摇摇头:“没有。我对他没意思。”
于晓月说她军训期间做了一句诗,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给一个人这么写。
啊
你是一道黑色的光
指引我入光明,引我走歧途
王乐乐和杨千蕊哈哈大笑,说于晓月犯矫情。于晓月闷声脸红,反怪她们不懂文学,不懂艺术。
“银枝,你来评评。”
银枝想了想,说:“写得挺好的,是你心里想说的话。”
杨千蕊说:“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寝室得出一个诗人。”
于晓月抱着凉被不再说话。
银枝出来打圆场:“睡觉吧,明天要上课了。”
然而银枝却一直没睡。她几乎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她们下午没课。中午午饭后,王乐乐和于晓月便没见到银枝人。一直等晚上太阳西斜,才见她回来。
银枝回来的时候,寝室的其他三人正在往家里以及高中母校写信。
她们用的是印着大学校名的信笺纸。寄这样的纸回去,本身就是一种荣誉。
这三人写得认真,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于晓月问:“你去哪了呀?”
银枝说:“去了趟理发店。”
“哦。我们在写信,给你留了信笺纸,你写不写呀?”
“不写。”
她拒绝地太干脆,让三人意外。她们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银枝。
这一看,都愣住了。
银枝原本有一头如瀑的长发,乌黑浓密,让绝大部分女生艳羡渴求。可是现在被齐根剪断,活像劳改犯。
不过,倒是显得她脸更小了。
王乐乐心直口快地评价:“室长大人,你哪里想不开,。”
杨千蕊不得不服:“我们学院的人都不敢这么剪。”
于晓月:“这也太短了。”
银枝笑道:“感觉好玩,就剪了。”她摸出口袋里新买的烟,“我觉得大学几年我不能浪费了,得努力向我期待的那个方向过。”
不然四年时间碌碌无为生活一尘不变,她必然会遗憾。
遗憾到寻死也说不定。
于晓月不再管自己的信了,她把银枝叫到操场上,低声说:“银枝,你改改吧。”
“?”
“你这样不好。我们是大学生,考上来多么不容易啊。头发剪得不像女孩子也就算了,还抽烟。”
银枝笑着说:“那又怎样,学校又不会开除我。”
“影响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