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被金世安抓着,银枝说:“你先放开我。”
他没动。
于是她单手拉开书包拉链,艰难地从里面取出钱包,打开,用牙齿叼出一个小包。
包装是纸做的,与唇接触没多久,便濡湿了。
她就叼着这个东西,与他对视。
热情,赤.裸,挑衅。
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放空一切。
他脑子里“轰”然一声,什么东西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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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银枝没有感到疼。
从没有过的体验,让她哭出来。
知道隔音效果不好,也知道这层楼没什么人。她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喊叫。天知道为了这刻她做了多么久的思想建设,如今真正将自己交付出去,她却一点都没感到轻松。
还好他为她构筑了一个世界。
虚构的世界那么愉悦,她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金,金世安,我叫什么?”
“银枝。”
“不,别这么喊我。”
他改口:“阿银。”
绚烂波涛归于平静时,电影也接近尾声。
银枝早备好纸,替自己清理下身。她穿好裤子,说:“我去拉窗帘了?”
金世安点点头。
窗帘拉开,房间亮起来。
她回到沙发上,脱鞋,与他紧紧挨在一起。
她心里远不如脸上平静。她在等他提问。
她甚至已经想好回答的说辞。
而金世安什么都没问。
他意犹未尽似的,揽住她:“舒不舒服?”
她脸上还有高潮后的余韵,这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下次换个好点的大床,我让你更舒服。”
“……”银枝脸不可抑制地红了。
他自言自语:“再找个有地暖的。没地暖空调也中。”
因为这屋子温度太低,为了防止感冒,他们没脱衣服。
他本有些遗憾,不过让银枝舒服了,他自尊心爆棚,且极大骄傲。
这可是他第一次实战演练,能吹一辈子。
金世安春风得意,下意识又想摸烟。
抽出一半,又想放回去,岂料银枝说:“抽吧,给我一根。”
她从没在他跟前抽过烟。导致他几乎都忘了,她会抽烟的事。
金世安的烟盒里只有一根了。他说:“要不给你?”
银枝笑笑,捞起靠沙发的书包,找出烟盒。摸不到火柴,她偏头:“借个火,男朋友。”
她的烟盒已经有些破旧了,可是里面的烟只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