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俄狄浦斯的传说吗?”
……
“你不听我忠告,我就把预言立在这,不出三年,银枝会把你踩在脚下,远走高飞。”
还有。
还有银枝走后,秦少言看他的每个眼神:慈善?悲悯?得意?预言了一切的睿智?
可是他偏偏不说一句话。什么耀武扬威的话都没说。
这样可怕的人。如果他对银枝不轨!
如果他敢!
“唰!”门被人急切地推开。
“银枝!”待看清屋里坐的人,金世安怔住。
王又梅另一边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用发胶打理过,帅气成熟。斯文地带着眼镜,谈吐文雅,与王又梅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屋内所有人目光都在金世安身上。
金世安低头,牛仔裤,球鞋,肆意生长的头发,两天未刮的胡子。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银枝呢?
她在车上睡了三觉,每次都不超过半小时。只要看她睡着了,他便会刻意减缓车速。让她睡安稳点。所以银枝的头发很乱,没有化妆,甚至衣服上都有汗味与土味。
她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秦少言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迎出来,伸出手臂,要与金世安握手:“老同学,两年不见了。你一切都好?”
金世安冷淡地撇开眼,专注地看银枝:“我们走。”
银枝轻蹙眉,讶然道:“怎么了?”
金世安说:“呆这我嫌恶心。”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王又梅表情一僵,秦少言微笑不变,反而笑意更深。
后面赶回来的高强听到这话差点掉下巴,急中生智下,他踹了金丝安一脚:“我说这么多年兄弟了,不就是开你几句玩笑么,你就这么恶心我?好好,以后我都不说行了吧。”
王又梅神色缓和,道:“你对人家说什么了?看把安子给气的?”
高强关上门,把金世安摁到座位上,若有所思地看银枝一眼:“还不是关于这两口的玩笑。得,这家伙护短得很,以后我是再不敢说了。”
金世安想站起来,却对上银枝的目光。
她的眼睛带着探究和关切。他觉得像极了暖阳。
银枝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喝水,消消火。”
金世安喉咙动了动,直直看着她的手腕。
“值得生这么大的气么?不管人家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都不值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会在意张三李四的混账话?”
“你能忍不代表我能忍。”
“让一让有什么大不了的。飞得越高摔得越狠。难不成我们还能吃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