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若刚重逢时她还能泰然自若攻守分明,现在,她已经失去些理智了。
她想要他。
发疯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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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王又梅意料,银枝当真收下那笔钱了。
在她看来,银枝更莫名其妙。
回车以后,秦少言问:“干嘛去了?”
“车里头闷得慌,出去走走。”
尼玛扎西问道:“小姐,不知道你头还疼不疼?”
“没事,已经不疼了。”
秦少言抓她围巾下的流苏玩,说:“坚持不了就说出来,我们送你回去。”
王又梅最害怕听见的便是送她回去。
为什么要她回去?
凭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不是别人?
思想如此一激烈斗争,她也觉得委屈起来。
她抽搭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吸气。秦少言像哄猫一样哄着她。王又梅感到安心。她隐隐知道,秦少言不可能对第二个女人这样了。
静了静,秦少言开口道:“长期这么走也不是办法,今明两天不赶路了,就留在这个村子好好休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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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们想借宿,村长忙前忙后张罗。村中有不少空屋,村长安排他们住下。晚上的时候又送来风干的牛肉和糌粑,热情好客,可见一斑。
这天晚上,银枝邀请王又梅和她一起睡。
王又梅没有拒绝。
两个女人睡一张藏床,绰绰有余。
夜深人静,银枝吹了灯,钻进被窝里。
王又梅闻着藏式家具的味道,毫无睡意:“你把我叫过来,没有话要跟我说?”
银枝说:“原本是有的。但是……”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她看来不值当的生活,可能人家非常喜欢。
“你有话就说。”
银枝闻言,翻过身,淡淡道:“他明知道你病还没好,还把药品都让出去了。”
“……”
好一会,王又梅才找回自己声音:“我病已经好了。”
知道多说无益,银枝摇摇头,缓声道:“睡觉吧。”
王又梅再次睁眼度过一个夜晚。她快记不得自己多久没睡过好觉了。
天刚亮银枝便起床了。她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穿上冲锋衣,一头扎进黎明的夜色中。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王又梅也起床来。只是她的头痛并没有缓解,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吃力。
她穿好衣服跨步出屋,正好与隔壁的金世安碰个正着。
金世安视线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淡淡点个头,便要擦肩而过。
“金,金世安。”王又梅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