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Amy一时没想到措辞,王珍妮欣赏她收买人心的作态心里冷嘲,摇摇绸扇帮腔,“我拍的,怎么,不好看吗?”
白语薇笑笑,“妈挑的都好看。”对于这种段位,她转身都懒得翻白眼。
洗漱完,行李也搬来了,陆淮修吃了药躺下,他调侃说自己半个月没睡这张床了,白语薇道:“也没谁不让你......”话说到一半,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拉上厚重的英伦窗帘,房间只亮了盏床头灯,一抹纤瘦的影子来来回回地晃动。
她一个人慢慢收拾,拿着消毒湿巾一个个将瓶瓶罐罐擦拭,时不时抽出手回复白语画的微信。随着手机里叽叽喳喳的絮叨和咋咋呼呼的感叹号,她嘴角慢慢浮上了笑,熟悉的亲密感打消了她心头瘀滞的郁气。
【那我明天陪你去看那个奶茶小哥哥。】
【不要,万一他看上了你呢!】
【胡说八道。】
【噢噢噢噢,那你就把他狠狠地伤一遍心,这样我跑过去正好把伤心的小哥捡回家。】
白语薇没回,马上收到了一堆表情包。
白语画确实长得和她一点也不像,和白森山罗萍也不太像。基因学没有表示子女一定像父母,谁也没往其他地方怀疑过。那时候她不想要弟弟,全家都哄她是妹妹是妹妹,她盯梢一样亲眼看着罗萍的肚子鼓起来,临盆还跟着去医院确定是妹妹才肯回家。她仔细搜索记忆里的处处种种,没有人对白语画有过什么血缘怀疑。
白语薇知道汪致霆什么意思,和他纠缠简直后患无穷,她不打算联系他。
可他的话就是定时炸弹,她闭上眼睛用忍不住细思。
她发了条消息给白语画说自己明天回家,对面没了声音,等她把东西放好,衣服按照色别挂进衣帽间,新买的首饰摆到一半,白语画回复了:【那姐夫来吗?】
【不清楚,可能吧。】
【不要......】
白语画分外纠结,脚尖来回踢踏床脚。没调整好她最近不想见到陆淮修,她怕自己瞪他讽他,怕自己没有姐姐那么好的修为粉饰太平,也怕自己表现失误毁了姐姐粉饰的太平。
她发现自己除了美貌和姐姐还是差很多,至少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要是换作她,肯定哭哭啼啼回娘家再也不见陆淮修了。自从去了那墓地,她做了好几日噩梦,总梦见一轮幽月斜照在那片石碑上,耳边有女人哭腔的低语和孩童的哇哇啼哭,有一回她试着走到那座她放肆过的碑前,脚下的青草猛地蹿高,从脚踝至膝盖,她想逃却最终被没过脖子的草勒住咽喉,抑住呼吸......
思及此处,白语画赶紧拍拍心口,看了眼手机,【那就不让他来。】
后仰躺倒,肉囊的背部跌入蓬软,舒服!啊。姐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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