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已然是动了杀机,右手本已按在背后长衫之内的小神锋之上,却见这地痞脚步虚浮,功夫稀松,便不愿露了行藏,索性赤手空拳对敌。
说时迟那时快,那匕首已刺到了当前,陈玉楼身体急转,闪身避过,却身姿如弓,猛地发力,重重一拳顺势击中了那地痞放空的肋下!
那地痞一刺未中,肋下却挨了重重一拳,痛不可当,当即仰面倒下,呻..吟不绝,爬不起来了。
那地痞的同伴大吃一惊,未曾想到这白面书生竟然如此棘手,他们老大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就倒地不起,正待上前群殴,却见一个高大彪悍,满脸凶相的汉子挡在了那书生面前,却是那刚刚上完茅房的二狗子回来了。。。
来了帮手那便一起群殴,几个愣头青正要上前,其中一个精乖奸猾的老地痞忽然瞥见二狗子衣服遮盖的腰间鼓鼓囊囊,看那形状大小,分明是一只自来得毛瑟手..枪,俗称盒子炮。
不好,点子扎手!
面子事小,赔了性命事大!他赶忙上前止住同伴,对陈总把头和二狗子说了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便匆忙扶着倒地的老大灰溜溜的脚底抹油了。
二狗子刚才跑肚拉稀,连累总把头还得亲自跟人动手,自觉疏忽职守,还待要追,陈玉楼却伸手将他拦住,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让我不寒而栗的话,“不用追,他,活不过明天了。。。
”
二狗子似乎就明白了,可我还是一头雾水。
周围的人见地痞跑了,再没好戏可看,便也一哄而散。二狗子这才问陈玉楼适才发生了何事。陈总把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带着我们回了客栈。
我有些委屈,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
一夜无话,但陈玉楼那言语让我一晚上没有睡好,那地痞怎么就活不过明天了呢?难道晚上他会派人去杀他吗?我们刚到此地,也不知道那地痞住在哪里呀?带着疑问,我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醒了,只觉小腹微胀,我嫌客栈房间里的马桶肮脏,便蹑手蹑脚地下楼到后院的茅房解决了问题。
从后院回来,看到早起的伙计已经把客栈大门的门板下好了,大门大开,外面零零散散已经有一些为了生计早起人匆匆而过,我不由得好奇地跑到门前,去看这民国时期早上的市镇风情。
忽然见几个人急急地抬着个门板过来,门板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型,一阵风恰好吹过,那白布轻飘飘地飞起,落到一旁,露出了那具僵硬的尸体。
只见那尸体面如白纸,口鼻流血,双眼圆睁,死状狰狞。把我吓得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