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生得好生标致!”
“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应如是了。。。”
“陈总把头好福气呀!”
“陈总把头英雄年少,正是英雄配美人呀!”
“常胜山总瓢把子如今连格格都娶得,今后定是要更兴旺发达了。。。”
喜堂之内,一片贺喜赞扬之声。
自家金枝玉叶一般的格格被这些不知道什么的人看了个够,荔枝强忍不快,瞥眼间看见平素一贯在人前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陈总把头在众人的恭贺下,此时笑得竟然像一枚呆瓜,终于心气儿稍平:陈总把头也忒没出息了,瞧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不过他值得原谅,谁叫自家格格这么美这么招人疼呢?听说格格从陈总把头手里,逃走过两次呢。。。这下终于心愿得偿,足足耽搁到了接近三十岁才娶上格格,叫他如何不乐!
晒妆之后,敏敏由荔枝搀扶着进了新房。她坐到了床上,来洞房的女眷事先都被认真地告诫过,不可慢待这来自皇家的金枝玉叶,是以象征性地闹了洞房,一会儿就退下去了。
陈玉楼看着自己这刚拜完堂的小新娘。
敏敏艳妆坐在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上,凤冠霞帔,烛火深深,她好像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红唇轻点,薄粉轻施,娇嫩的仿佛一枝春雨过后的桃花,样子却格外明艳,说不出的动人。
惊心动魄。。。
他闭了闭眼。书里都说人生两大极乐,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突然有点感觉到了。
陈玉楼将目光从她的如花的小脸上艰难地移开,“我先去前堂招待宾客,稍后便回。”说罢,先出了新房。
此时,外间一众宾客正在觥筹交错,大快朵颐,推杯换盏之中。这湘阴陈家家财万贯,此番好容易娶得名门贵女,自是出手大方,无论是菜式,酒水,皆是极尽铺张。那些本就是混绿林道的响马盗匪们,几杯好酒下肚,便开始胡说八道了。
在外地当头目,当初在运河上见过敏敏的麻子,还有在上海和敏敏一起待过的二狗子都在其中,麻子向来嘴碎,此时一边大口喝酒,一边胡咧咧,“我就说,咱们总把头和格格,那是宿世姻缘,打都打不散的,格格当初从高碑店跑了,现如今,还不是嫁给总把头了。。。”
二狗子正据案大嚼,包着一嘴的吃食,如今他当了头目,这好吃的性子竟还是不改,正含糊不清地道:“可不是么,格格跟咱们总把头这缘分可不浅呐,次次分开了还能再走到一起。。。他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们总把头,是格格命里注定的郡马。。。噢,不,驸马爷!”
他们旁边的便是红姑娘和搬山三人,再挤了一个昆仑,此时,听了隔壁那桌的话,加上红姑娘的解释,他们才弄明白两人是怎么认识的,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子阴差阳错的往事。当然,上海那段,红姑娘没好意思细说,毕竟,自家总把头劫持小姑娘,总不那么光彩。
花灵听得发笑,“哈哈,是吗?陈总把头被格格骗得真惨,还两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