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晗想直接问她十年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尹沉舟提起找个地方坐坐，她才暂时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质问。
两人去的一家茶馆，茶香袅袅，烟雾氤氲，安宁静谧，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去处。
两人坐定后，尹沉舟也不再卖关子，“孙思祁只有过一个孩子。”
“是你给他下的药？！”孙思晗想到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儿子的弟弟，怒生质问。
“是我没说明白吗？”尹沉舟一如既往地笑着，“他只有过一个孩子，名字叫灵灵。”
“你在胡说什么！”她侄子明明叫孙念。
“你是忘了灵灵了吗？这么多年她你都没梦到她吗？”尹沉舟的语气平静，身体却微微发抖。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稚嫩的嗓音，那个为了救她而失去了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权利的孩子。
她想，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想到灵灵，尹沉舟笑意不再，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查到吗？还是……你不愿意去查？”
孙思晗不是不愿意去查，而是不敢去查，她怕得到的结果会令她无法接受，可另一方面她想得到一个结果。
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尹沉舟，有尹沉舟离开的原因，但也有她不怎么上心的缘故。
她就既庆幸又忐忑的过着，直到今天尹沉舟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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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男性低沉的嗓音打破了两人之间静默尴尬的气氛。
孙思晗刚想松一口气，就发现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
比她还惊讶的是孙思祁，“姐，你怎么在这？”
孙思晗看着对面平静的女子，明白了是她叫孙思祁来的，“你叫他来的？”
尹沉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坐吧！”
见两人坐下，尹沉舟这才开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两位想先听哪个？”
尹沉舟说完也不给两人选择的机会，继续道：“我们先说坏消息吧！”
“孙念不是你亲生儿子。”
两人愣住的空隙，尹沉舟话音不断的传入两人的耳中：“好消息就是我替灵灵报仇了。”
孙思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看着面前陪着爷爷奶奶看电视的儿子，闻着厨房传来的饭香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萱刚好从厨房出来，见孙思祁现在门口不动，招呼道：“快去洗手吃饭。”
孙思祁茫茫然的应了一声，机械的动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