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觉得第一次被她侵犯的季芹藻格外迷人,因为她喜欢他无法反抗时的愤怒,和被暂时夺走了目视能力后的那一点茫然,以及被打开身体唤醒欲望时,他身体的僵硬和不甘愿。那种强迫他,从力量上凌驾于他,再控制住他的感觉,真的让她分外兴奋。
可此刻,她的身体同样兴奋起来。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因为发现自己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般镇定从容,蒙目而来,又和风细雨与她说话的季芹藻,竟是比那一夜的他,还要好看。
顾采真怀疑,这一世迷魂掌加巫毒的效果……是不是还会伤及视力和脑子?她刚刚是眼睛瘸了,还是毒效上头了?上辈子季芹藻的身子,哪儿她没见过,哪儿她又没摸过?她喜欢的是他被逼到极限的呻吟,而不是这平平常常的嗓音。现在不过是他蒙了眼睛的一张脸,挂着那副君子芳华的笑容,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值当她这般妄动欲火?呵,她可不是上辈子那个没见过世面,分不清好坏的傻子顾采真。
她想得倒是很有骨气,但事实上,哪怕明知道季芹藻如今看不到自己,为了掩饰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她还是不自觉微微朝水中缩了一下,对于胯下那根不听话的东西着实恼火。体内翻涌的邪气,和从小腹往上窜的欲火,都在考验着她的忍耐力。但她也非常清楚,她绝不能再对季芹藻做出上一世的那些事。
那些纠葛,早就该在她死去的那个瞬间,到此为止了。
够了,都够了。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也就是,还好她内里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情欲滋味都不识,却又对男女之事知晓过多的黄毛丫头,好歹吃过尝过也经历过,也就那么回事儿,她能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但当眼前掠过一幕幕她和季芹藻交欢的情形,顾采真立即暴躁地黑了脸——她还不如什么都不懂呢!
蒙住双目的男子自然听到了因她动作引起的水声,他以为少女是想来接手热水,“别动,我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来。你往一边偏一些,小心烫。”他空着的一只手抬起,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为了方便拎热水,月白色广袖被半挽起,这一抬手,他的手腕和半截白皙的小臂都露了出来。
顾采真闭上眼睛,瞬间口干舌燥得厉害,可那一小段线条流畅优美的腕臂,却犹如在她眼中生了根,哪怕她不再看他,还是挥之不去。
顾采真想起有那么一回,她逼他在真言宫一处花园的亭台中承欢。风和日丽,天气难得那样好,明媚的阳光洒在亭子的石阶上,却照不到亭子里。一片尚带绿意的树叶飘落进来,被她随意地踏住碾碎,了却最后一丝生机。
季芹藻还是那样学不乖,他一直在挣扎,却因为被她剥得精光压在石桌上,不远处还有几个得了她吩咐背过身去的魔卫,而死死咬着双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被迫承恩,白日宣淫,亭中野合,近处有人,哪一点都在摧毁他能接受的底限。她怎么能如此!她怎么敢!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他的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和她亲近他从来不愿,如今更是因为这室外的环境紧张抗拒到恐慌。可身体却早就习惯了她的索求,被打开,被插入,被反复贯穿,被点燃隐秘又可怕的快感……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守住自己的本心,偏不给她回应。
“你这副贞烈的模样做给谁看?又不是没跟那位幕天席地地做过。”她咬着牙,残忍地逼他回忆,“那会儿,旁边也是有人的吧?你不照样骚得流了满处淫水?!”
鸦青的长睫慌乱地眨动着,被她三言两语就勾起了深埋在回忆中的不堪,还有那个人……他将双唇咬得更紧了。
顾采真可不爱看他跟自己作对,见他不听话,就阴沉凶狠地折腾了他许久,几次三番将人逼得几近崩溃,弄得他终于带着一丝哭音的呻吟出声,才大发慈悲地让他前后一块儿泄了身。
“师傅——”她那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一声低唤,却将他刺激得不轻。
“好师傅——”她以前是绝不会这样叫他的,轻佻至极却又宛若撒娇,腰胯猛地朝前一送,捣出蜜汁四溅。
“啊啊啊啊!”他尖叫了一声,被她根本不给他喘息机会的深捣逼得抖个不停。后穴不受控制地再度紧绞,蜜液流得到处都是,敏感的内壁缠叠上来,爽得她眯了眼睛直喘气。
他拱起的身子被她压了下去,两人的腹部都有他射出的阳精,交合之处更是一片泥泞。他两腿无力地垂在桌边,脚背绷直,蹭在她小腿旁的脚尖颤抖不已,身子被她射进去的一波波浓精激得直打哆嗦。
偏她就爱他如今这样被凌辱蹂躏后的脆弱模样,哪里肯就此打住,趁着她曾经的师傅被送到高峰失神之时,她又来了一轮短促却更激烈的抽插,直接将人肏得里外都痉挛抽搐,一滩滩爱液混着白浊滴答四溢,终才罢休。
她心满意足之余,弯腰替他捡起地上已然染灰沾尘且被撕破的白衣,一抬头却是被气恨交加不堪受辱的男人直接打了一巴掌。
男子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在打得她一偏头的瞬间怔住了。很显然,他压根没有料到自己真能打着她。
顾采真当真躲不开他这一记耳光吗?当然不。以她当时的修为,就算季芹藻金丹犹在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没躲,甚至还在察觉他意图的瞬间,卸了身上的防罩法术,结结实实挨了他这一巴掌。
师傅打得她可真疼啊!她一边面颊痛得发麻,两耳嗡嗡作响。嘴角大概是破了,因为她尝到了血腥味。
浑不在意地伸出舌尖在唇角一舔,她对着男人露出鬼魅一般阴郁嗜血的笑容,“季芹藻,力气不小啊……看来你是还没被我肏够!”
男人浑身一僵,下一瞬就整个人被她扯回怀里。
她麻木得太久了,忽然想尝一尝疼痛的滋味。
这疼,先是令她痛快,而后更添许多不痛快。
既然她不痛快,那就在他身上发泄到痛快了为止!
她捏住季芹藻的手腕,不顾他的挣扎反抗,重新将男人压在了石桌上……
“采真,我来倒热水,你觉得水温可以了就叫停。”季芹藻怕少女尴尬,语气自然又温和地说,“好吗?”
可他迟迟得不到回应。
少女长久的沉默和逐渐急促明显的呼吸,都引来了他的担忧,他的那只手轻轻向前伸了伸,倒不是想触碰她,只不过是突然“眼盲”的人,在遇到不确定的事物时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采真?”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顾采真在心中暴躁地怒喝,呼吸越发急促。
季芹藻的手近在眼前,五指修长,斯文好看。
“采真,你怎么……”季芹藻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说了,别叫我的名字!
被幻觉激得有些晕眩,顾采真几乎是本能一般伸手,握住了他递到她面前的手腕。
阴郁和狂躁充斥着她的内心,不受控制的回忆不断闪现,美妙又疯狂。
手中的晧腕,带着熟悉的触感和陌生的温暖,却并不似记忆中那样,一边颤抖,一边冰凉。
这不同,真好。
好得让人对这乏善可陈的世间,陡然生出一丝贪念——想要将之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