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人在穿裤子,可我看见母亲拿起了一片玻璃碎片。我猜到了她的意图,用尽全力朝她爬了过去,可还是没赶上!”
“……又怎么可能赶得上?”
时莉用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那两个男人发现这一幕后,没有丝毫悔过,反倒臭骂了几句‘婊-子’,不停说着‘今天真倒霉’等字眼。
空气中,止不住的鲜血味彻底刺激了年幼的时铮,让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
“时铮,别说了,真的别说了。”喻怀宁眼尾染红,腾升的自责感让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要是知道男人过往的经历如此惨烈,他就不该多嘴一问!
时铮似乎彻底陷入了过往的恶魇中,回忆一幕接一幕地浮现了出来,“你不想知道时彻和我是怎么回事吗?”
“算了,我……”
喻怀宁眉眼染上浓重的担忧。
时铮从仇恨中微微抽离,吻了吻两人相缠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叹息道,“有些浓疮,彻底挖出来,才能彻底治愈。”
喻怀宁听懂这句话的深意,迟疑半晌才顺着男人的意思追问,“后来呢?”
“我在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醒来,时彻比我醒得早,就一直呆坐在床角……”
年幼的时铮回想起了一切,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忍痛爬到了兄长的边上。只可惜还没等两人说上话,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就是希尔顿,助理把我和时彻拖到他的面前。”
已经迈入中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许久,才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居然还真有女人给我留了种?”
他靠近一步,伸出冰冷粗糙的手掌依此拂过兄弟两人的脸颊,毫无感情地发问,“你们想跟我回去吗?”
时彻不回答,时铮更是不言语。
希尔顿被他们如出一辙的反应逗得轻哼,“不和我回家,那就丢到墓地陪你们死去的妈妈。”
“想,我们想跟你回去。”时彻拉过弟弟的手臂,率先回答。
“可怎么办呢?我不需要那么多儿子。”希尔顿丢出这句无情的话,落座在一侧,“养大儿子,就没了父亲。”
希尔顿是个没有感情的黑洞,他不允许自己的世界里存在任何威胁,就算是年幼的亲儿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