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刚欲上前,一旁的女人便再次强硬拽住他的手臂。
女人拦在他的面前,瞳孔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她就像是一个紧绷的弦绳,稍有不慎就会割伤自己,更割伤旁人,“他是谁?时铮,你和他什么关系?”
“小少爷,你先走吧?”郑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道,“这女人是个疯子,时总他……”
“你说啊!”女人颤抖的声音响起,失控地用指甲嵌伤了时铮的手背。
时铮感受到一股细微的刺痛,正巧让他的理智回笼。他不得不强制自己的视线离开青年,淡声道,“我和他没关系,你满意了?”
没关系?
喻怀宁听见这算得上冰冷的三字,眼尾的潮红更深。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巴巴跑来福达佳州的行为有多可笑。
时铮看见青年眼底的情绪,心尖蓦然抽痛。他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出口的声音更为冷硬,“谁放你上来的?公司底下的安保设施这么差劲吗?”
“时总,我这就把他带出去!”郑容赶紧开口,伸手去拉喻怀宁,突兀改口,“这位先生,麻烦你赶紧出去!我们时总还有私事要处理!有事请和前台预约!”
“别碰我!”喻怀宁猛然甩开他的手臂,眼中的复杂情绪渐渐归于冷寂,连死怒火灼烧后的灰烬都没有留下。他合眼勾唇,再度看向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位陌生人,“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罢,就快步转身离去。
郑容伫立在原地,进退不是。在女人面前,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下一秒,他就听见时铮意有所指道,“郑容,你先下去备车。”
“是!”郑容听懂话语里的深意,快步走了出去。
走廊的隐藏门再次被合上。
时铮彻底没了耐心,握住女人的手腕一折,“孟雪,滚回去,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手腕上传来的、是疼到骨子里的蛮力,孟雪顿时就被疼哭出声。
“当年的路是你自己选的!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时铮将孟雪甩倒在地上,斜睨着一旁的保镖,冷声命令,“把她给我带出去!”
“是。”
孟雪终归是个弱女子,力气自然比不上练家子的专业保镖。她哭得心伤娇弱,可奈何时铮不吃这一套,拉扯她的保镖更不吃这一套,直接将她抗在肩上、出门丢入电梯。
偌大的办公楼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孟雪看着电梯直降到一楼,故作抹泪跑了出去。直到上了一辆黑色车子,她才摘下出藏匿内-衣里的窃听器。
“雪姐,彻爷的电话。”
孟雪一改娇柔做态,接起电话,“喂,都听到了吧?我看他稳得很,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暗帮两字,他都像个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