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皇圣大酒店前,前门接待的使者立刻靠近,举止细致地开了门,“贵宾您好,欢迎来到皇圣大酒店。”
车内的青年从容走了出来,身上是鲜少会穿的白色西装,领口系上了一个黑色的领结,黑与白的纯粹搭配落在他的身上,是极致的视觉享受。
青年带上了一个银丝链框的眼镜,链绳上晃出了银色光波和他胸口的银白色碎钻胸针相得益彰,完全超脱了一般的富家少爷,显出独特的贵族气派。
“……喻小少爷?”侍者认出他的容貌,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喻怀宁眼尾微挑,对侍者的失怔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原主的长相本就不差,只要用心收拾一番,还是蛮吸引眼球的。
一身黑色正装的时铮从另侧车门走出,斜睨时正巧撞上了青年和侍者的对视。
一丝不悦从心底迸发。
时铮没有言语,只是慢条斯理地系上西装纽扣,合适的服装剪裁包裹着他强有力的体魄。他今天特意摘下了眼镜,迷人的桃花眼中此刻正闪露着一丝凌厉。没了眼镜的约束,似乎所有细微的情绪都被放大了。
少了些斯文,多了丝强势。
时铮垂眸靠近青年,“好了吗?”
喻怀宁微微挑眉,回以一笑,“嗯,进去吧。”
两人分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可冥冥之中就有着一股外人都难以打扰的气场氛围。使者压下心底震撼,毕恭毕敬道,“两位请随我来。”
今天他们受邀参加的是路老先生的寿宴。
一个星期前,所有偷窃的玉器都被完好无损地找了回来,避免了路家的巨大损失,也让小孙女捡回了一条命。路老先生借着自己生日的名义,盛情邀请了喻怀宁等人。
喻怀宁和时铮步行到宴会厅门口,就看见在厅外步伐踌躇的南川。前者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主动走上前去,“南川?你怎么不进去?”
南川回头看见好友,似乎是暗松了一口气,“怀宁。”
今日的南川穿了一套铁灰斜纹色的西装,明明是沉闷老练的色系,可落在他的身上反倒出现一种独特的魅力。
果然是男主,不仅外面底子好,还是行走的衣架子。
喻怀宁眸底显出一抹赞叹,又追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南川听见厅内的交响乐声,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路老先生盛情难却,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来做什么?”
要说追回被偷窃的玉器?不是他的功绩。要说救下路乔音的性命?更不是他的功劳。
“给老人家贺寿而已,你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喻怀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更何况如果没有你的出现,那日的情况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南川听出好友暗藏的开解,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无奈道,“怀宁,我不像你们这些,这些富家场合我实在走不惯。”
上次在喻家,他好端端地突然遭喻羡泼‘脏水’,众人那种鄙夷的目光,时至今日都让他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