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人员受伤?”几名身着迷彩制服的士/兵在确认情况后,快速持枪冲了进来。
“……这里有伤员!”南川喊道。
两名队员立刻走近,一人将虚弱无力的路乔音横抱到外侧救治。另外一人则是探了探吴方石的鼻息和脉搏,凝重道,“历队,此人已无生命迹象。”
“他是玉石盗窃犯之一,叫吴方石,和柳城被控制的路凯杰认识。”喻怀宁在外人面前惯会强装,他收敛起一切脆弱感,把所知的情报如实说出,“是被一个叫古曼的老男人击杀的。”
“历队,这里还有一个!”
有人把陈老四给钳制住了。后者在逃跑途中腿部中了一枪,跌坐在草丛中不敢动弹。
“陈老四,原名陈跳,是走-私的中间商。协助他们的是一个叫山口大辅的J国长发男子,带着刀和枪。”喻怀宁又答,他揉压着快要爆炸的太阳穴,学着旁人的喊法,“历队?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那些实时定位,都是你发的?”历胜打量着青年的镇定面容,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他在危险中来回这么多年,解救过无数的人质。可还是第一次遇见喻怀宁这样的年轻人——亲眼目睹过歹徒恶行和枪林弹雨,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镇定,甚至反过来成了线人,帮助警-方破案。
“我和怀宁都是临时撞上这事被绑来的。”南川见事情平息,终于放松了心弦,补充说明。
时铮瞧见青年开始苍白的面色,眉梢轻蹙。他对上历胜的目光,颔首交涉,“历队,可否让他们先回去?”
“自然。”历胜点头。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情况。
喻怀宁和南川两位年轻人是完全无辜的。至于时铮,上头曾隐约提醒过他,对方来历不小。既然男人不是他们要捉拿的‘犯-人’,历胜自然没必要针对。
几分钟后,喻怀宁跟着时铮上了车,苍白着脸色逞强不语。身侧的男人忽地伸手帮他将车座放平。
喻怀宁没有防备,往后仰的短促晕眩感让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男人手臂,“做什么?”
“你太累了,睡一会儿,我们回云城还需要一些时间。”时铮从后方找来一条薄毯,给他盖了上去,举止是说不出的轻柔。
“……好。”喻怀宁闻到毯子松软的香味,晃了晃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合上眼睛。
大概是原主天生的体质缘故,连带着影响了喻怀宁。只要他一坐长途车,他的脑袋就不受控的、晕眩得厉害。之前身处危险,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能强撑到现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
……
一行人回到云城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色刚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