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握着被砸碎的酒瓶柄,将尖锐锋利处对准了喻怀宁,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
喻怀宁咬牙低嘶了一声,堪堪侧身躲过,他当机立断将手中的物品朝外一丢。那物品掉在不远处,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芒,正是路乔音丢失了的项链!
酒保的注意力跟着项链的去向,喻怀宁抓准时机立刻后撤离开他的攻击范围。哪知对方也没追上来,反而快速抓起掉落在地的项链,不要命地挥舞着破碎的酒瓶,一路朝着厅门口奔过去。
两侧的宾客惊慌四散,生怕自己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还没等酒保跑出厅外,前厅就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将他踹得老远。
“郑容,按住他!”时铮发话,目光正快速地搜寻着青年的身影。就在两分钟前,青年让他把郑容喊进酒厅,免得让偷盗者溜走,没想到才一回厅,就遇上了这紧急情况。
郑容是练家子,出手的力度自然稳准狠,那名酒保被他踹得倒地不起,脸色惨白地捂着胸口嘶叫。
时铮盯着被路星赐和南川围住的青年,眉梢微蹙,快步赶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喻怀宁摆了摆手,下意识地推出了另外两人的包围,朝着男人靠近。他精神尚佳,只是深蓝色的西装上沾上了不少的酒液,“幸好你带郑容赶来得及时,否则……”
这话还没说完,他手腕就被时铮一把拽住了。男人盯着手背上的伤口,神情冷了几分,伪装的温和不复,“受伤了。”
那是一道细长的伤口,并不深,渗出的小血珠交汇在一块儿。
“没事,可能是不小心被溅起来的碎渣划到了。”喻怀宁无所谓道,随手将血珠抹开。他的视线往后一移,那名偷窃的酒保已经被郑容控制住了,还在不死心地小幅度地挣扎。
喻怀宁甩了甩手,快步走近。
酒保看见他的身影,恶狠狠地看了过去。他在皇圣大酒店已经工作很久了,前段时间被保安室的好友老刘带着,迷恋上了赌/博,一脚就抬入了这个**的无底洞。
他们两个人都是小人物,手头上没多少积蓄,反倒还赔进去了一大笔。
走投无路的他们盯上了这次的宴会,并且密谋了这一切。他利用酒保身份的便利,一早就物色中了目标——像路乔音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小姐显然是最好糊弄的。况且,对方还戴着这么显眼的一条昂贵项链。
原本的计划一切顺利。
他把项链藏在推车底部,等到风波一过就能带走。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好端端地被搅了局面。现在项链没偷成,赌债还不上……东窗事发后,恐怕还要面对法律的审判!这叫他怎么能不憎恶眼前的青年?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