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少若是不相信这个检查结果,我们可以再测一次。”主治医师早就见多了患者的各类反应,见怪不怪。而且对方还有长期嗑-药所引起的器官病变,只能说自己作的死,又能怪得了谁?
宋明辉狠狠扇了宋哲两个巴掌,怒意再也遏制不住,“混账东西!存了心想要气死我吗?”
此时此刻,宋哲是真的发了慌。他挣扎下床,结果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他顾不上伤口的撕扯感,抱上宋明辉的大腿恐惧哀求,“爸!你求求我!你想办法救救我!”
“爸,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快点请医生、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救我!这家医院里的人都是废物!”
主治医师听见这话,垂眼时晃过一丝嘲讽,转身退出病房。
他能体谅得病惜命的患者,怜悯无钱医治的穷人,可面对宋哲这般‘自作孽不可活’,实在是激不起半点同情。任凭再有钱又如何?得了难以挽回的病症,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是喻怀宁!一定是喻怀宁那个贱种!”宋哲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昏死前的残酷一幕,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找到了一个爆发口。他的眼中顷刻浸满阴毒的恨意,咬牙切齿地嘶吼道,“是喻怀宁拿刀捅了我的!说不定、说不定让我患上艾/滋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宋明辉瞧见自家儿子的狼狈模样,心气郁结。一时间,竟也是说不出的痛恨。
……
几天后。
一场浩大的记者会正在柳城大酒店举行。
自从明年的贸易交流后定在柳城举办后,对于关于城南和城东的两块选址,各行各业都尤为关注。而今天,正式到了公布选址结果的日子。酒店内除了受邀请来的记者朋友,还有不少自发前来的商业人士,都是为了选址结果而来。
喻怀宁跟着时铮一下车,就迎头撞上了对面的宋明辉。
宋明辉连日来都在为儿子的伤势操心,如今看见喻怀宁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好脸色。可后者却正相反,他勾起一个标准的客套笑意,扬声招呼,“宋董,好巧啊。”
“喻怀宁,你还有脸和我说话!”宋明辉沉声斥责。
“宋董好大的火气?”喻怀宁不怒反笑,故意在他的心尖上扎针,“不知道哲少的伤势好些了吗?听说病得很严重。”
时铮听见青年的故意针对,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刁钻的小性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日和青年有关的监控录像,早就被人处理干净,宋明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对付他。
再加上宋哲聚众嗑-药、开嗨趴的事情并不光彩,所以他忙着压下这事、不敢声张。可宋哲伤了命根子这事,还是走漏了风声。这段时间,明里暗里嘲笑的人不在少数,都说父子连着债,所以连带着宋明辉的脸面也丢了个干净!
宋明辉听出青年藏在轻声底下的幸灾乐祸,怒气更甚,他用力整了整西装,抨击道,“喻怀宁,别以为有了靠山就敢胡作非为!更何况……”他看向一侧的时铮,明晃晃地不屑哼笑,“这座靠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