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会很快的忘记段南唐,却没有想到,只因为听到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仍会如此的哽咽。
有些人注定是永远无法在一起,无法去爱,只能在每一个日出日落里,让自己不断的释怀。
而如今,夏清时拥有的,便只有橘毛和这半幅画了。
房门外,沈临洛见屋内黑了下来,于是躬身抱起仍然端坐在窗沿下,守着等橘毛的豆黄。
兹的一声,叹到:“小槌子说得没错,狗果然是随主人。”
……
当天晚上,夏清时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刺段南唐的那天傍晚,仍然是后院璧门外。
段南唐还是如以往一样,神色冷漠淡然,目光却是热热的望着夏清时。
夏清时手里头握着匕首,颤抖着,直直的望着段南唐的心口处刺去,
不过在梦中,夏清时心里头的仇恨丝毫没有减少,她想到了爹爹和娘亲的脸,想到喜儿的笑声,这一刀并未偏移半寸,毫不犹豫的刺穿了段南唐的心脏。
长身玉立的段南唐就那样瘫在了夏清时的怀中。
夏清时仍旧是毫不犹豫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如第一次抱住他,落进冰冷的潭水中一样。
只是在梦中,夏清时的身体是温热的,她周身皆是从段南唐心口处涌出的鲜血。
红成一片。
耳边隐约响起段南唐的声音,他说:“那日照歌山上的十里红梅,盛开得分外绚烂,殷红的花海与天边的夕阳连成了一片。”
想必便是眼前的这副模样罢。
直到在梦中的这一刻,夏清时才彻底明白,今生,她与段南唐,只存在这一个结局,那便是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只有这样,爱和恨,才能两全。
……
第二天,天刚濛濛亮。
夏清时和沈临洛已经站在了大理寺的地牢内。
“你是说,一个人也没有查出来?一丁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