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老头是越走越远,她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朝着前面张望。“主子,您在瞧什么啊?”
“我在看刚才从这经过的老伯,你说,这老伯虽穿个烂布衣衫,可他周身的气质却很是不凡,也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确实如此……”她一拍脑门儿,“罢了,估计我一直在想甸国的那个老头,所以把这个随随便便路过的老头也都给当成甸国那个了。不过,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斯琪却不这么以为,他想了想,还是说,“主子,我不认为您觉得对的事有错,凡是您认为如何的事,必然有其道理的。”
他接着道,“你刚才的那个感觉,不是没理由的。如果您实在好奇,我们便跟着那老伯走走便是,您看,他去往的方向和我们要走的是一个方向。他在此经过便是其一的巧合,与我们要去的是统一个方向便是其二的巧合。反正我们也是不急着赶路要等那一千支精英队的,便就跟着去看看也无妨。”
朱雪听了,觉得倒也是这个理,“行,跟着!”
经过泉水山涧,溽溽的泉水从山上奔流而下,这磅礴大气的景观让人见了便觉心中豁达,舒畅。
老伯的嘴里依然哼着曲儿,唱得是,“长亭柳依依,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长亭柳依依,伤怀伤怀,祖道送我故人,相别十里亭。情冣深,情冣深,情意冣深,不忍分,不忍分。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担头行李,沙头酒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哀可怜,哀可怜,哀哀可怜,不忍离,不忍离。
渭城朝雨浥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堪嗟商与参,怨寄丝桐,对景那禁伤情。聁征旌,聁征旌,未审何日归程。对酌此香醪,香醪有限,此恨无穷无穷。伤怀,楚天湘水隔渊星,早早托鳞鸿。情最殷,情最殷,情意最殷,奚忍分,奚忍分。
从今别后,两地相思万种,有谁告陈。”
一曲唱完,朱雪早已听得沉醉了进去,她的嘴里念着那几句让她神魂的词……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情义最殷,奚忍分,奚忍分。从此别后,两地相思万种,有谁告陈。
☆、第两百四十八章 不烦
有谁告陈……是啊,我对你的想念,有人曾告诉过你吗?薛岩。
高山流水,这绿水长河,暖风吹拂而过,不知何时,从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此刻,她的眼角却浸出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