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他不会成为植物人。
他还会继续感知一切。
当然，也会继续恨她。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健健康康地好起来，什么都无所谓。
顾娉婷步履沉重地回到房中，陷进沙发，刚想安静一会儿，手机便响了。
她精神恍惚地接起电话：“喂？”
“顾娉婷？是你吗？”
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传入耳里，顾娉婷下意识看眼电话。
陌生号码，她不认识。
但女人先天灵敏的直觉，已让她心里有了答案。
于是声音徒然变冷：“对不起，你打错了。”
说着她便要挂断电话。
但对方却马上说了句：
“是斯年哥哥告诉我号码的，我不会打错。”
女孩子声音尽管听起来娇纵又任性，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听。
然而，最思念，也是最忌讳的名字，从陌生女人的口中说出，并且明显带着挑衅意味儿，这让顾娉婷超级不爽。
本能深吸一口气，用最冷漠的声音回道：
“第一：我不认识什么斯年；”
“第二：顾娉婷已经死了；”
“第三：我们并不认识，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来！”
话落，顾娉婷果断挂断电话。
可嘴上虽干脆利落，心底却潮起云涌。
厉斯年到底什么意思？
不及她继续纠结，刚刚被她挂断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