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柳丞相便负手沉思,国舅府与丞相府未有往来,倒是前几日,宫中贵妃娘娘跟他说外孙成王心仪国舅府姑娘,所以让他在帝王面前多美言两句。
于是他前几日多番试探了永嘉帝的心意,但不知为何此次永嘉帝就是不松口。
再瞥了眼,柳丞相负手去书房。
少顷,丫鬟端着酒樽上前。
柳茹霜微微一笑,道,“既是飞花令,那我先开个头吧。”
“槐夏清光此时好。”
“……”
褚嘉宁道,“长安盛红豆。”
小姑娘道,“豆蔻梢头时。”
“……”
说到此处,有贵女愣住,这“时”字后面若是接五言词,那着实不好接。
同时,酒樽停下。
“适才那是?”有贵女开口,道。
“依据规矩,若未能接上词者,罚酒一盏。”
柳茹霜便派人去问,结果一惊,竟是嘉和公主?
捏着裙摆站起身来,柳茹霜笑着打圆场,“父亲适才让丫鬟将万里山河图拿了过来,公主可要先赏万里山河图上的诗词?”
嘉和公主乃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她还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得罪她。
谁料嘉和公主咧了咧嘴,“喏,若晗姑娘可愿替本公主饮了这酒?”
褚嘉宁险些气笑了,有她这么嚣张的吗?
“嘉和公主,妹妹年纪还小,恐饮不得酒。”
嘉和公主慢悠悠的道,“那本公主自小就不得饮酒,每逢宫宴,父皇总是让人将本公主面前的酒换成牛乳茶,这可该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众贵女便知嘉和公主是想利用陛下来压她们。
柳茹霜顺着视线去看那小姑娘。
小姑娘杏眸含情,甚是勾人,思及到此前太子殿下为了国舅府的若晗姑娘而下了郑静伊的面子,柳茹霜便笑道,“若晗妹妹,这果子酒喝一些也无妨,既是公主的命令,你就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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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秦辞正跟褚邵尘下棋。
“太子殿下,”暗卫现身,道。
“还未有消息?”秦辞皱了皱眉,问。
“属下无能。”那暗卫对着他拱手,道。
“近日发现若尘君在岭南,所以属下已派人去寻,便联系了岭南知府。”
“但是……”
虽说东宫势力在天下遍及,但是寻人,牵扯到坊间百姓,何况当日又没有任何信物。
于是殿内又有少许静滞。
“既是在岭南,那就与岭南知府联络,这是孤的玉牌,若是找到若尘君,马上带回京城。”
“另外锦衣卫那边寻着线索,继续找。”
“今日怎未看到曲靖兄?”褚邵尘环视四周,问道。
内侍笑了下,道,“回邵尘公子,世子爷他前段时日去了岭南。”
“怎么曲靖兄也去了岭南?”褚邵尘双手环臂,挑眉问道。
若是美人,这岭南的佳人哪有长安城多。
晓得这人想弯了,秦辞凉声解释,“子靖应是有事。”
他舅舅去岭南,若尘君也在岭南,秦辞凤眸略有深邃,若是真如他所想,那当如何?
褚邵尘神情正了正,想必这也有他们叔父的意思。
“太子殿下,御医来给殿下请脉。”
“进。”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御医一脸恭敬的上前,每次来东宫,总是让人格外忐忑。
“起来吧。”
御医起身,隔着丝帕搭上秦辞沁出凉意的手腕,褚邵尘在旁开口道,“近日殿下头疼频频,不知是何缘由,可与这季候有关?”
“如今尚是槐夏,应与殿下头疾无关。”御医沉思半晌,道。
自南嘉二年起,太子殿下每近女色之后便会犯头疼,但是选妃在即,所以,御医一直觉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