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当今摄政王妃,姓关名泠,乃名将之后。
百姓中或夹杂着几个善卜道人,望着满街张贴的封文,疑惑道:“贫道怎么卜出,七王妃,原来姓宁才是。”
没有人知道,其间曲折离合,百年坎坷。
沉玠与关泠在鸣安元年的除夕前完婚,婚礼规模空前绝后,甚至比当年先皇迎娶玉姝公主更为隆重。
这一次,沉玠没有在宴席上耽搁太久,眼里也十分清澈,并无氤氲酒意。关泠亦没有在等待中睡着,而是端庄地披着盖头,挺直腰身,坐在沉香榻上等他。
前世里混混沌沌,错过了许多良辰美景。
沉玠掀开她的盖头,望见那张金装玉裹的脸,不觉一笑,俯下身便要亲上去,却被两位老嬷嬷拦住:“王爷怎得这般心急,还没喝合卺酒呢?”
那两位嬷嬷是太后宫人,自小看着沉玠长大,对新王妃也十分中意。
身后的一排宫娥掩唇轻笑,关泠垂下头,珠翠扑朔,满面绯红。
终于喜房里的人皆领着赏钱退下了,沉玠这才坐到关泠身侧,将她秀美的手指握在掌心,细细端详她的脸。
“不知为何,本王只觉得恍若隔世。”他轻轻一叹,眼中眼波流转。
“你那十世里,可有娶妻,可有美眷?”她抬眼与他对视,语气中带着诘问,眼里却是满满当当的情意。
“卿卿不在人间,如花美眷,倾城绝色,本王皆视之为粪土。”沉玠跟着笑,桃花眼中风情滥滥,他每每郑重发起誓来,总又像调情般风流狡黠。
或许,是这个人生得太过美貌的缘故。
又位高权重。
很难让人相信,他一生只会爱一个人。
沉玠抬起手捏了一把娇妻的脸,他卷起她的喜红衣袖,目光落在她手臂上几道狰狞的疤痕上,眼中的喜气洋洋便消失了一半。
关泠知他心事,缩回手,将衣袖放下,整个人似一尾鱼,讨好地凑近他怀里。
她将领口扯下,露出大半块香肩玉颈,手指贴着酥胸,指着那块质白无暇的肌肤。
“瞧,青鸾所刺的剑伤都能愈合,我不过轻轻划了几道伤口,过些年岁,自然也会好的。”
“怪我当时冲动。”沉玠怜惜不已,低下头,含吮住了她那处已经痊愈到看不出什么痕迹的旧伤。
因那处位置实在有些特殊,他亲上来时,差不多也吞进去她半块乳肉,而她藏匿于小衣下的莓红乳珠,也悄悄滑了出来,恰好贴在他有些凉意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