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有道:“时间订于后日,诸位新秀皆可参加。”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晏瑕,晏瑕瞬间觉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晏瑕也只能保持镇定。
这时有人问了些其他的事项,程穆一一作答,后来有人问郑凉阙,晏瑕知道,这些人或许根本就不关心郑凉阙是死是活,只是这些日子死了三个人了,他们在猜测这究竟是属于这三人的爱恨情仇还是无缘无故的屠杀,他们现在等着盟主说出他们有着关系,也更希望这关系与他们无关。
程穆只是摇了摇头,说此事确实有线索,但不能详谈,晏瑕知道程穆可能所知其实并没有这么多,只是程穆一脸看不出深浅的表情,却莫名的让人信任,众人满足了自己的意愿,纷纷散了。
晏瑕找了找归衍山的那人,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此刻,月上中天。
在今晚的事基本上了结时,江更揉揉自己的肩,想着赶紧去禀报刺史,他吩咐人将郑凉阙的尸体放到了义庄,回了刺史府,此刻刺史还在忙于政事,他删繁就简,将事情讲了一遍,刺史记了一下,让他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明日再查。
江更答了一声,他看向明月,此刻偏向东方,快到了后半夜了,他也觉得有点乏,想着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刚要回去休息,发现公子的院子还有灯在亮,他前去敲了敲门,还没等叶惊寒回答就直接进入,他怕公子昏倒在桌案之上,以前他太过烦劳就有过这样的事情。
结果他一进院子发现沈喻很是认真的在看着桌案上的东西,烛火明亮,明若白日,江更道:“公子早些入睡吧,夜里偏寒。”
叶惊寒看起来有些疲惫,抬起头答应道:“好吧,我回去睡了,我也刚弄完。”
江更放心了一瞬,但总觉的叶惊寒有哪里不对,像是变化了很多,但毕竟见的次数很少,又听闻叶刺史刚见过叶惊寒,于是就息了怀疑,只是刚转身就听到咚的一声,他回头,叶惊寒看起来有些清醒,道:“还有什么事呢?”
江更他心思灵动,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道:“无事,无事,告辞。”说完就要急匆匆离开,但不知什么拌了他一下,他差点没摔倒,他转身看,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却更有些更疲惫。
在江更走后,沈喻心里叹息了一声,觉得江更在某些方面十分敏感,比刺史府所有人都敏感,他看了桌案下,故意轻笑了一声,此时怀熹躺在他的桌案下,他脸本身就被沈喻画了东西,如今到并未觉得难堪,只是玩味的看着叶惊寒。
沈喻道:“灯下黑说的就是这样吧,明明你这么大,很容易发现的,结果被几盏灯给吸引走了视线,你说你要是被一个幕僚发现你躺在我桌案之底你说你该怎么办呢,是不是你就要灰溜溜逃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