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潋挑眉,爽快道:“这一局你赢了。”
连翘趴在摇椅的扶手上,侧着脑袋一脸艳羡道:“这手艺真是让人羡慕,可惜你不会教我。”
“你学这个做什么?”温辞随口问道。
“逛青……”连翘“青”了半天,一时间实在想不到可以转移的说法,只能默默闭嘴,无辜地眨眨眼睛。
温辞伸手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瓜子。
“我这个孤家寡人看不得别人师徒情深,走了。”庄潋挥挥手,大摇大摆地向王府大门走去,光看背影,他连阿南走路的姿势都学地惟妙惟肖。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小安。”温辞收起脸上的从容:“不过几日,他便能将府中之人演得如此相像,可怕的不仅仅是他的易容术,还有他的模仿能力。”
“师父,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连翘疑惑问道:“这个怪人之前也提到,你的价格高得吓人,这么想置你于死地,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温辞摇摇头:“朝中看我不顺眼的大有人在,但是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还如此破费想要我的命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他行事素来温和,照理说不应该有人嫉恨他到如此程度。就算是风霁月,自小安的事情后,他就没和这人说过几句话,关系一直很冷淡,风霁月要想杀他,早该动手了才是。
温辞万万没想到,还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说,更没有想到,温晟殷对他的另眼相待,就是别人最大的杀意。
连翘还要说什么,温辞突然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换了话题:“今年的海棠开的不错。”
说话间钟离安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躺在摇椅上的两个人好奇地围着转了一圈,伸手猛地一拉,温辞的椅子开始摇晃起来。
温辞将被子掀开一角,问道:“小安要来一起
睡吗?”
小孩点点头,爬到了男人的怀里,温辞搂着他,随着摇椅的晃动再次闭上眼睛。
“师父,你还睡啊?”连翘站起身,她可是彻底醒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温辞轻轻拍打着钟离安的后背,他并无困意,只是贪恋这般美满的午后。
“皇叔~”温泽宁手里拿着几张纸,唤着他远远跑了过来,似乎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温辞有些意外:“宁儿怎么来王府了?下午不是有课吗?”
温泽宁扒着摇椅的扶手,开心道:“皇叔,父皇夸我了,父皇说……”
随着钟离安从温辞的怀中探出头,温泽宁的话音一点点低了下去,他有些羡慕的注视着自己的弟弟。
“皇兄说了什么?”温辞问道。
“父皇说,宁儿这篇答辩写的好,所以允许宁儿下午休息。”温泽宁回答着问题,语气中有几分低落,目光始终没有从钟离安的身上离开:“宁儿就来找皇叔了。”
钟离安沉默了一会,从温辞怀里跳了下来,拉着连翘的袖子往一旁走:“师姐,我们该学功夫了。”
温辞赶紧交代了两句,才拿过温泽宁手中的答卷,见小孩盯着空出来的被窝,随口问道:“宁儿要不要来躺一会?”
“要!”
这时温辞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安忽然拉着连翘去习武,莫不是看出宁儿想要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