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物的表面能看到细微的接缝,钟离安也尝试过打开它,却没有成功,后来就把这事忘了,全当是个保平安的配饰。
如今晃动饰品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好像里面的东西被人取了出来,可最近一段时间他只和哑伯接触过。钟离安想了半天想不出来饰物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丢了,便先放回床上。
比起这个事情,少年现在更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难道是书中说的那样有断袖之癖,还是就是喜欢温辞。于是从浴桶出来后,钟离安决定趁着哑伯不在,去逛下青楼确认一下。
第二天一早,钟离安出了客栈。前一天晚上他已经找小二打听过了,这个镇子就一家青楼,在北大街上,□□风楼。
不知是不是要做坏事,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要不是有斗笠挡着,少年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看就到了北大街,钟离安又打起了退堂鼓,磨磨唧唧地不敢往前走,忽然有一个人人的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少年愣了一下,回头便见一个穿着黑色暗纹锦缎的男人目光犀利地盯着他。看到这人的第一眼钟离安莫名觉得他有些熟悉,也因此没有对男人并不友善的眼神有过激的反应。
“请问有事吗?我好像并不认识你。”钟离安客气道。
“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许是少年态度不错,男人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钟离安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他脖子上的饰物,今早起来有点慌乱,他忘记将东西塞进衣服里了。
“我父母给我的。”
停了这话,男人的目光顿时诡异起来,沉默许久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男人听完低头算了算,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他的孩子?”
“什么?”钟离安没听清,脱口问道。
“你叫什么?”男人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问道。
“钟离安。”少年老实回答道,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可能认识他的爹娘。
“钟离,还真是他的孩子。”男人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又问道:“你爹呢?”
“死了。”钟离安答道,说到这里,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听了这话,男人大惊失色,完全保持不了自己一开始高冷的模样:“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黑赌坊的打手杀了。”
“不可能,几个打手能杀了他,他武功白学的吗?”男人反驳道。
“可我爹不会武功。”钟离安道:“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
男人也终于品出来哪里不对了:“你爹叫什么?”
“卢大柱。”
“……”男人不解道:“那你怎么叫钟离安?”
“这是师父取的名字。”
“也太巧了吧。”男人转动手中的扇子陷入沉思,难道是私生子,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所以寄养在别人家?
“你认识这个饰物?”钟离安小心试探道。
男人嗤了一声,拽下饰物,三两下就将金属球打开了:“奇怪,里面的药丸呢?”
“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