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合法的婚姻关系,哥,你问这话不是多余了吗?”池悦白-皙修长的手指放下保温盖,一只手撑在办公桌面前,半弯下-腰-肢,迎上周柏臣的目光,唇角敛笑,睫毛轻眨。
周柏臣却没有受眼前人的诱惑,反而是伸手用力的捏住了池悦的下巴,抬起后左右的仔细检查一番,确认不是外人整容后伪造的,便松开了手。
“池悦,现如今25岁,20岁被接回池家,在这之前都生活在贫民区,工作是在夜场推销酒水赚钱,跟社会上的地痞混混交好,学历是三流大学,母亲身患重病,现由池家供养,我还记得结婚当天,你厌恶我的眼神,你说一个人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周柏臣丝毫没有留情面,戳穿了池悦不堪的过往,他想知道池悦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周柏臣,你不觉得有些过份了吗?”池悦脸色微变,眼眶带红,有被揭开伤疤后的无措和生气:“人都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我的出生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现如今生活给了我上岸的浮木,之前是我没想清楚,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想抓住它和你好好过,不可以吗?”
池悦话完后,用手背擦了擦眼尾快落下的泪,手上的力度擦拭让眼尾红晕越发媚人。
“你…………。”
周柏臣没想到这样就把人弄-哭了,之前池悦不是脸皮挺厚的吗?他还以为池悦会准备一大套说辞来诡辩。
“你自己记得吃午饭,我走了。”
池悦见周柏臣有一丝惊讶的看着他,也自觉自己哭泣掉眼泪丢脸了,于是赶在对方说话前,结束了话题,低声说完后就转身干净利落的走了,只留下办公室玻璃门关上的声音。
秘书刚好买了饭准备送进去,谁知道手举着正准备敲门,玻璃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我见犹怜的人,像是不真实的精怪。
“周总,饭买来了。”秘书进去后,收回了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不敢多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周柏臣想开口让秘书把饭放下,但瞥见桌上的保温桶内冒着热气的汤,想到刚刚池悦微红的眼睛,心终究是动容了一缕,便对秘书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秘书退出去前看了一眼,只见周总把保温桶端到面前,随后秘书把门关上了。
池悦从大厦里走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大楼,眼尾的红晕不易消退,神色漠然的看着顶层。
高楼起,高楼塌,蝼蚁且偷生,人亦贪繁华。
池悦坐公交去了一家私人医院,在前台问到了原主母亲的病房,他走了过去,叩门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病服的女人急匆匆的扔下手中的苹果,想往病床上面躺。
躺在床上的张月,有些尴尬的跟儿子说话:“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段时间没空过来吗?”
池悦对刚刚看到的只字不提,走到病床旁边的椅子边坐下,拿了一个苹果,低着头用小刀削皮。
等儿子近了,张月这才发现儿子头发留长了,便问了:“怎么想起留长发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你现在跟周家的继承人结婚了,好歹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你这样周柏臣没意见?”
“嗯。”池悦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她,又问道:“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张月盘坐起来,啃了两口苹果,说道:“就那样,有钱就多活两天,没钱就少活两天,不过自然是想多活两天的,就是得辛苦你了,好歹养你一场,这该是你还的。”
池悦看着床上吃苹果的人,岁月带走了青春,女人眼尾起了不少皱纹,手背上不少针眼,整个人都有些瘦脱相,但还是依稀能看出这女人年轻时美艳的影子。
见儿子一直不怎么说话,张月又问道:“那池老头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股份给没有,好歹是为了池家嫁过去的,你得趁周柏臣厌弃你之前,多捞一点,池家也别放过,人这一辈子,什么狗屁情爱都不要信,到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池悦点了点头,没说话,他担心说多了反而被眼前的女人看出来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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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儿子已经换成了其他人。
“对了,以前你认识的那些人,就不要来往了,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以前该断的也就断了。”张月没有把话说明,只提点了一下。
“好。”池悦答应了。
两人在病房内,大多数是张月在唠叨,池悦坐在一旁也不反驳,就静静听着,等护士进来给药,池悦才告别离开。
对于原身母亲,池悦不打算不管,毕竟这是原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既然占了他的位置,就会负担起他的责任。
私人医院外面每隔几百米就能看到乞讨的人,放着凄惨的音乐,池悦只匆匆略过几眼便走开了。
走过天桥准备去对面坐公交车的时候,池悦被迎面跑来的一个小孩撞了一下,小孩很快的就跑出他的视线,池悦站在天桥栏杆边,迅速的搜寻那小孩子的身影。
小五快速的往偏僻的地方窜,刚刚那个人看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等到了僻静地儿后,他把钱包打开,打开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多少现金,就只有几张卡,小五有些生气,因为卡对他来说没用,便把卡丢了,想着把钱包拿出去卖了,肯定能值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