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也无新鲜事,甘砂并非第一次经历身边人杳无音讯消失,她妈妈那次她得到消息太迟,从希望到绝望的时间被压缩,她只接收到一个失踪的结果,而此次她正在经历无能为力的过程,而且情势有可能比她妈妈那次更为险峻。
四人约定,若明日还无消息,必须作出等待、寻找或是放弃的选择。
和游征也继续不尴不尬着,她也不期待他会接着解释,他已经横出一道坎,愿不愿意跨过在于她的决定。他们曾经同处过一室几次,有过尴尬也有过亲密,此时回到比起点还低的陌生和疏远里,反倒叫人无所适从。
这夜刚洗过澡出来,手机进了一条信息,甘砂阅后匆匆整理了头发出门。
昌榆市并非旅游城市,早年街道疏于规划,如今缺乏管理,宾馆附近路边乱停乱放车辆比比皆是,他们的车就属其中一员。
出到宾馆大门,有辆车闪了两回灯,初时的晃眼过后,甘砂辨认出那是一辆灰色小面包,像发现她的盯视一般,车灯又亮了下。
甘砂沿着道路走过去,降下的车窗里露出白俊飞模糊的脸,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座上。
车身随着合上的门震了下,白俊飞轻嘶一声,心疼道:“轻点,这不是YOYO的车,砸坏了也没用。”
冷不防的开门见山给甘砂强有力一击,她已可以推测话题走向,肃然道:“找我什么事?”
没开空调,车窗全开通风,逼仄空间依然热不可耐。
白俊飞扭过身,姿态轻松,“聊聊,互通有无。”
她也不客气,“怕是你有的比较多。”
“那我说了,你别怪我说话太直,珍惜时间交换信息,”白俊飞一叠声说,“YOYO跟你坦白余瑛的纠葛了?”
甘砂一愣,这种反应不是谈论公事时该有的迟钝,而是作为“新人”对“旧人”无意识的抵触。
转瞬即逝的表情没逃过白俊飞锐利的眼睛,他嘀咕:“还真是啊……”
甘砂冷漠皱起眼,“你早知道了。”
白俊飞故意避开她的审视,转头从身旁塑料袋抽出一瓶外壁挂满水珠的矿泉水,“天太热,喝口水,慢慢聊。”
她看也不看,“白俊飞,你早知道游征和余瑛的关系。你在游征身边这么久,压根不是想通过他摸到齐方玉。齐方玉是我的目标,我们狙击的不可能是同一人,那是浪费人力。所以,你想盯的人是余瑛,你想通过游征——我早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