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段漾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什么瞌睡都醒了。
段泽刚检查完灯光和控制面板的设置,正在调节各种制动以及导航,他很是无语地回过头去,看见了一只眼睛瞪得像天线,耳朵竖得像铜铃的段漾,“你干什么?”
“怎么是你开?!”
“我有驾驶证……好吧,还在两年的实习期内。”段泽戴上耳麦,“坐回去,抓紧时间接完程白鹰还得飞去N市。”
“N市!”段漾精神一振,“你要去找霍廷轩?”
“……你那不好使的脑子在这种时候怎么这么会联想?”段泽啧啧称奇,但段漾还是不放心,一劲儿地说还是来个老司机驾驶,实在不行坐副驾看着点也好啊。
螺旋桨快速旋转起来,堵住了段漾比枝头积雪更加惨白的唇,他哆哆嗦嗦地掏出纸笔写起了遗书,并在三个小时后被段泽发现,还在程白鹰面前抑扬顿挫地朗读一遍。
十一点整,程白鹰将刻了断流的私人飞机稳稳当当地落在停机坪内,段泽位于N市别墅内的管家和佣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段泽略疲惫接过车钥匙甩给段漾,“休息了一上午,该你辛苦了。”
段漾紧张了数个小时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他没好气地道:“你家嚯嚯嚯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他段小漾今天就要破例打人了,段泽给了程白鹰一个眼神,掏出手机拨通霍廷轩的号码,程白鹰立刻会意,取过准备周全的管家手中的笔记本,再从胸前内袋里变出一枚芯片,与此同时女仆递来连接线,将段泽的手机和电脑数据互通。
段漾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飞机上的时候他还问千里迢迢把程白鹰请过来做什么,觉得差人凑不齐一桌麻将,喊赵舟岸以及京城其余那几位小侯爷一起来不就好了。但现在眼前的场景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真正多余的其实是自己。
“喂?”段泽慢条斯理地开口,“吃饭了没?”
“还没,今天家里办酒席,可能要等到十二点以后才能吃到……段泽你呢,你吃了吗?”
“我也没呢。”段泽垂下眼眸,“办的什么酒席啊,来得人很多?”
“霍宇的生日,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来的人除了亲戚还有他的同学老师什么的……对了,我看见苏安材了,原来他是霍宇班主任的侄子,他们家可真是教师世家……”
“那你坐在哪一桌啊?”
“哈哈,你说我该坐在哪里?当然和家里长辈坐在一起啊。”
“我是觉得和同龄人在一起比较放松,你可以移过去坐,反正你是东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