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走了,没一会儿,又返回来,说:“等下你千万不能碰水啊。”
赵均向他笑,点头答应,让他快去。
陈恪站在一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他咳了下,扶着站着有些吃力的赵均,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又生怕他不同意似的,急忙接着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看的了。”
赵均听着他这个语气,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问,心中却渐渐放松下来,面上却是一派冷淡,跟着陈恪走了回去。
走着走着,他问陈恪:“将军,你现在,没事了吗?”
陈恪看了看他,说:“没事,你休息你的,不用管我。”
赵均“嗯”一声,没再说话,微微倚着陈恪,向着来处走去。
怀宁城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原本紧紧闭目的神女突然睁眼,发狂一般笑了出来:“哈哈哈,天地轮回,终复往常,生死蛊解了!”
一阵清风拂过,半城黄沙被这微风吹了出去,仿若从来没出来过一样,而远处青山又重回以往苍翠,甚至更加浓郁。
胡沉回来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黑灰,一些白一些黑,衬的他整个人充满了喜感。
陈恪他们几人看着胡沉推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下,随即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笑的,一群人笑的肆无忌惮,胡沉站在门口,一脸无语的看着满堂笑的疯狂的人,眼中却是宠溺。
多年兄弟,这些事还是能够容忍的,或者可以说,特意让他们笑。
陈恪笑完后,问胡沉:“汗拔隐站在在何处?”
胡沉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毛巾,边擦脸边说:“我把他扔在军中锁了。”
陈恪点头,看了看场中的人,说:“现在你们可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这两天我不会插手。”
余将淋听完后说:“我们跟他可没什么仇,倒是怀宁众人怕是恨透了他。”
陈恪想了会,说:“算了,把他放哪儿几天,不用管他。”他顿了顿,又说:“老庄,你现在去怀安那些被汗拔占领的城池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还有,最好找当地人问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你再去汗拔王城探一探,我怀疑汗拔王城此刻已成空城。”
庄生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视野内。
陈恪收起了沙盘,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汗拔其实早已灭亡”
故谈侧了侧脑袋,说:“有这个可能,毕竟生死蛊不可能只种在士兵们的身上……而且就像你们上次说的那样,生死蛊的存在需要天时地利,也就是天地逆行,生死轮换……而汗拔王城的布局恰恰应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