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时只见一个双鬓微微染了白的老人,带着一抹笑容,朝着他拱了拱手。
梁松受不起这个礼,立马向着他作揖。
老人笑呵呵的扶住了他的手,只道:“陈恪是在这里吗?”
若是梁松之前还是怀疑他的身份的话,现下直接确定了,忙让开身体让出门开:“将军请。”
老将军笑了,一边朝着里面走,一边道:“不必如此拘礼,叫我老伯就行。”
梁松不敢不从,这位老将军的名号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自家师父提起他也带着三分敬畏。
他改口道:“老伯,需要我帮你把陈恪叫出来吗?”
章渊摇头:“不必,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就行。”
梁松指了指院中一间紧紧闭着的屋子。
梁松就见章渊整了整一点都不乱的衣衫,抬布进了那间房。
梁松不敢怠慢,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倒茶去了。
他的手刚刚把茶倒出来,就听到陈恪那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平定下来之后,只听见陈恪结结巴巴的道:“伯伯,你,你,你不是应该在,北疆,吗?”
随后章渊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我放出来什么消息你就信什么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天真。”
梁松端了茶出去之后,陈恪就跟着章渊的后面,一边系衣带,一边满带绝望的透过章渊看他。
梁松准备去准备早点时,章渊直接拦下他,对着陈恪道:“自己煮饭去……鸡丝粥。”
陈恪刚想说哪里来的鸡,就见骆歧泽踏进门来,一边对章渊行了一礼,道:“章伯伯”一边把手中的鸡扔给陈恪。
梁松见到陈恪脸上的表情都想笑出声来。
陈恪进去煮粥时,章渊让骆歧泽坐下来,看了看厨房里,问他们:“他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骆歧泽给章渊续了杯茶,缓缓道:“哪里,伯伯说笑了。”
梁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给他们找麻烦才是真的。”
章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又转头看了回来,对着梁松道:“你是……留影派大弟子,梁松?”
梁松一愣,旋即正色道:“正是在下。”
章渊笑:“近期不要回去了。”
他这句话说的轻易,却让梁松脸色苍白。
他的声音有些抖:“他们,怎么了?”
章渊看着他,捏着手中的瓷杯:“前些时候,我听闻留影派放出消息说是派中大师兄遭歹人谋害,尸骨未存。后来过了段日子,田信写信给我,说是江步青逼上了太影山,直接要取走留影令,但我听说这块留影令是你的。想必现在留影派内危机四伏,你师父的意思是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回去,留影令他藏了,如果以后乱平了,你自己回去取。”他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梁松脸上的表情:“我想,你师父应该是想保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