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田信叫来梁松,先问了问行之的情况,知晓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之后见了,不要伤他。”
梁松应下,继续低着头。
田信拿了留影令来,本想当着众弟子的面把掌门之位传给梁松,梁松却拒绝了,只是道:“师父一番美意,我受之有愧,待的他日我充足自身,再来继承。”
田信也不逼他,收回了手中的令牌,道:“那就等你回来。”
几日后,梁松跟着陈恪一起辞行,说要自己出去看看。
田信准了,送他们到了山门处,道:“此去山高路远,诸位切记小心。”
陈恪拱拱手:“多谢掌门,晚辈必定牢记。”
后来梁松跋山涉水,偶尔遇见四处浪迹的陈恪,一同走了许多路,见了许多人,却再没遇见一个叫做行之的人。
一个舍弃自身,保全他们的,师弟。
而他会知道,是因为陈恪偶然间从顾致那里听到的。
而他听到的那一瞬间,犹如万虫噬心,再不能返。
从此,天涯两端,也许再不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终于要写回正题了,还有,关于行之这里,我写完之后应该会大改,但主体是这样的,现在的话,原谅我粗糙的对行之的打磨。
第40章 朝暮
陈恪抬头看了看天上圆圆的骄阳,即使隔着一个凉亭,都觉得热浪扑面。
赵均也眯了眯眼,道:“我先去接李澜姐,等会儿回来。”
余将淋问了句:“哎,等下你要回来吃饭吗?”
赵均想了想,觉得自己能回来吃饭的可能性没有多大,于是他摇摇头:“不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余将淋笑眯眯的点头。
赵均一路七拐八绕的走出院子,弯弯曲曲的鹅暖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旁全是不知名的野花,一小朵一小朵的怒放着,五彩斑斓的,个顶个的好看。
他顺手摘了几朵素雅一点的花,在墙角转了个身,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此时,余将淋收起一副笑眯眯的脸,转身看着陈恪,右手搭在石桌上,道:“你就这么岿然不动?”
陈恪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片刻后又垂了下去,兀自倒了杯凉水,语气中难得带了随意:“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做?”
余将淋笑:“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梁松是靠不住了,就只能看我们自己,但是小赵均呢,又有人要照顾,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