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微微低头看他,而后又抬头,道:“有什么不好的,都一样。”
赵均其实想说: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很好。他想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担。
但好像,没有什么立场。
于是他道:“嗯。”
就像他之前回答他的一样。
陈恪将他带到自己帐内,而后绕到桌案后,拿出两坛酒来,扬扬手,问道:“喝不喝?”
赵均第二天起来时真切的感受到了宿醉的感觉,他端了桌子上的一碗水喝了,觉得有些涩口,仔细看看才发现是一碗醒酒汤,也不知怎么做的。
他以前从来没有多么了解过陈恪背负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背着那个诺言究竟有多么的沉重。
或许,只是昨日里时机对了,也不知道陈恪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是回答了昨天他问他的那个问题。
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回答了。
那个时候的他趴在桌子上,眼睛都快要闭上了,一眨一眨的,无处安放。忽觉对面的陈恪伸了一只手过来轻轻捂住他的眼睛,而后听他轻声在他耳边道:“闭眼,睡觉……”后面还有什么,他没能听清楚。
不过,应该不是特别重要吧……
他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陈恪去了哪里,于是自己下了床来,从回到自己帐中,换了身衣服,草草洗漱之后就出去了。
雨后的空气带了些青草香,淡淡的飘荡在空气中。
赵均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径直朝着校场走过去,这个时辰,按照常理来说,陈恪是在那里等他的。
但最近局势紧张,许久了,都没有与陈恪过过招了。
很多时候,陈恪与他在人前过招都是敷衍着的,太多时间,他都会把赵均叫到一个地方重新教他一些招式,让他自己练,而后又抽空来检查他的成果,并且也让他不要在校场用出自己的真实水平,避免歹意之人的谋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武功越低越没有人想要谋害,他觉得这是句假话,但是后来他又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倒也没有问陈恪。
等他到了校场,还是没有看见陈恪,路上遇到的人也比往常少了许多。
他皱了皱眉,拉住一旁向他打招呼的人,问道:“将军呢?”
那个被他拉住的士兵愣了愣,道:“将军不是带兵出去应敌了吗?”
赵均一愣,问道:“什么时辰去的?应的何方敌人?带了多少人马?”
士兵怔了怔,道:“寅时一刻出去的,带了大概三万兵马,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来。”
赵均皱眉问道:“往哪里去的?现在具体方位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