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站在旁边的众人都为黄二牛捏了把汗,什么话不说,偏偏要说赵均的事,还是这样说!
没想到陈恪听完却笑了,笑的异常开朗,就像是以前他们一起听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样,那种被愉悦的笑容。
山明水清,云开雨霁。
陈恪这个笑声让底下的黄二牛愣住,随即他听见陈恪好心情的道:“行,我知道了,你叫你朋友继续注意着他……哎,对了,你朋友在上汗军中?”
黄二牛慌不迭的点头:“对,对。”
陈恪走过去俯身拍拍他的肩膀:“好事,好事!”
随即就让黄二牛下去了。
陈恪的笑容渐渐从脸上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有些后背汗毛竖起的冷漠。
陈恪在寂静中突然抬脚踹翻了桌案,道:“行啊,赵均,长进了。”
桌案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吓得门外的侍卫冲进来,道:“没事吧?将军。”
林正急忙挥手让他们下去,道:“没事没事。”
陈恪道:“我就说他为什么要把黄二牛带过来,原来这是给自己备个不时之需。”
胡沉知道现在不是安慰人的时候,道:“但是,黄二牛那里,需要我们去封口吗?”
陈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叫一只灰声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陈恪伸手接了,拿出来信一看。旁边的人虽然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只觉得陈恪现在就像是一只困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恪眼角有些红,将纸条递给他们,道:“我出去一下。”
梁松本来想跟着,被胡沉拦了下来,对着他微微摇头。
骆歧泽展开纸条,念道:“黄二牛来过了吧?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吧。如果说了,随他去吧,我要的就是这样。”后面赵均写的比较小,仔细分辨出来却是“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他之前说,不胜利就不回来,现在他说,等我,等我回来。
他坚信,陈恪不会输。
就像陈恪坚信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一样。
陈恪站在高处遥遥望着上汗所在的地方,不自主的叹口气,回想起以前种种,很多事情答应过赵均的,好像都没有做到。
他以前信誓旦旦的,或者漫不经心的,做到的只是保护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