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点穴不代表不能说话,继续震惊后脑袋又开始运转,林俭脸上有着千分万分无奈,那男人正用戏谑的目光盯着林俭。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姓钟的男人负手立在河边望着正在奋力打斗纠缠的武林中人。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只不过在旁边睡个觉我碍着你们了吗?难道我连睡觉的自由都没有,还有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胡乱说我和谁谁有关系,弄得我一头雾水,到现在还把我弄得动得不得,你们真是奇怪!”
“哦?”姓钟的男人挑挑眉,黑夜中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
林俭实在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想怎么样,看不出好坏的人是最可怕的人,也是最会隐藏自向情绪的那种人,“哦什么哦,你能不能让我动动,我还要去找我弟弟。”
“你没有弟弟,我见过你,你确实是路隐之的儿子,想欺骗别人麻烦你找个合理的理由,呵。”
林俭要疯了,对着夜空中的星星翻白眼,他真的不是某某人的儿子啊。
转而想想。
莫非和这个身体有关?
不,会,这,么,巧,吧?
大魔头儿子的身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个身体是很平凡很平凡的男子,没有几个人认识,真的没有几个认识。
可是他顶着这张脸出门的时候真的有许多男人对他多望几眼,不,这应该是美貌所为。
也不对呀。
他身边发生的事真的很奇怪。
闻名第一次见自己时那样的惊讶,以及后来同行时还多次提起自己的名字,还有灵之的莫名消失,这都意味着什么?
就在林俭东想西想,东拼西凑的时候,被人架着站在像平台似的大石头上,这边的人喊道。
“路隐之,你就自动出来受死,否则你儿子的人头就当场切给你!”
声音之大把林俭的魂给拉了回来,他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听到这样的呼喊声所有人都归位,也就是站回自己的位置,看来这句话吼得很有气势,有戏看,林俭正在哀叹自己刚才腹中的肺腑之言,他不是身外人,不是局外人,他也是戏中人,而看戏的人只有老天,死,离他还是很近的,脖子间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刺激着他的神经。
对面的船只已被毁得不成样子,不过处于中间那只船却依旧响起琴声,保护船只的人在船上站得直挺挺,随时都可以和自己的对手来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打斗比拼较量,或者说拼命。
有人听说对面有人质掀开丝幔拱身进入船内,琴声依旧清脆不绝,平静的河面微风吹起,丝幔被微风轻拂,像是和着那淡雅的琴声舞动着美妙的身姿。
两边人顿时陷入了僵局。
做为正派人士的这边自然是希望手中的人质可以把魔教一网打尽,灭他个尸骨无存,不留一祸害在人间。
而对面则平静无比,不久后有人船内进去的人向这边传话说道。
“想不到你们这些正派的武林人也会用这些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我们主子说了你们手上那人的模样我们看不清也不想知道,至于是谁随便你们处置,我们隐宫一概不理会,还有,天色也不早了,我家主子要休息不继续你们这些无聊人士玩过家家了,后会有期。”
回话的是温和好听的男音,林俭觉得听起来还挺舒服,只不过隔着河确实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看看自己周围这些人,他们手段真的很不入流,连自己都想鄙视他们,谁叫自己成了他们的手中的人质,真是郁闷。
那边的人不想跟他们继续玩下去,而这边残伤人士居多的一方开始咒骂起来,什么叫过家家,他们这是为武林除害,为武林暂糙除根,他们这是为大伙做好事,他们这是为了所有人,他们大公无私,他们见义勇为,他们团结奋进,他们英勇无比,他们……
众人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正要掉头的船只,他们有气没处撒。
“路隐之你这败类,你这人渣,你这贪生怕死的恶魔,凭什么我们还没撒你就先撒,你这没胆的恶鬼!”
有人用剑指着正在缓缓前进的船只,而后与旁人奋不顾身的向那船攻去。
林俭眨眨眼,看着这变化突然的戏,他身边的白脸男人深深的吸着气,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也压得重了点,脖子间似乎流着些暖暖的液体,他林俭最讨厌那腥腥的味道,白脸男人咒骂了声而后跟那个姓钟的男人攀谈起来。
“钟大哥,这下该怎么办,这个机会我们可不能放过,不能让他们白白溜掉。”
“没有人能够了解他的想法。”
男人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钟大哥!”
白脸男子脸色似乎越来越不好,眼里寒光突现,大声喊道,“路隐之,我见过路隐若,他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既然你不在意他的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讨厌钟大哥刚才那句话,他讨厌路隐之,更讨厌姓路的所有人。
“等等,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
林俭发现站在身边的男人心情变化了不少,他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怪,阴阴寒寒,这冬天不是还没到么,脖子上越来越痛,流出来的温液体变得凉凉地,而后又有源源不断的温液体从颈上流出,腥味越来越重,衣领都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