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有什么运动量?”馥碗窒息反问。
“不需要运动量,就是给你解解闷。”罗域倒好水,拿筷子搅拌均匀了,才递过去,说:“喝一点。”
馥碗看着这杯有些发红还带着血腥气的水,低头抿了一口,蹙起眉,说:“你放血给我喝?”
“我刚刚打电话问研究院了,你这个情况暂时只能压制,所以……”罗域示意了一下那杯水,安慰道:“难喝是难喝了点,但这个办法是最简单也是见效最快的。”
馥碗闻言,抬头定定地看着男人,突然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以前会救我了。”
“为什么?”罗域感兴趣地勾起了唇。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馥碗说。
“嗯,是一样。但这和我救你没有关系。”罗域说着靠近了一点,低声说:“馥碗小朋友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能带给别人多大的力量。这么优秀,我当然要早点捞回窝里,和是不是同类没关系。”
说话间,馥碗感觉到头顶上盖了一只手,顺毛一样摸着他。
而低沉好听的男声也近在咫尺,抬头的时候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将自己环绕,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却偏偏不让人觉得滞闷,而是无处不在的安全感,甚至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获得自由。
这种感觉是无法拒绝的。
馥碗低头被摸了一会儿头发……没法说话。
有个时时刻刻都能哄你把你吹上天的人在身边,偏偏对方还都是认真的,一点开玩笑或者不尊重的意思都没有,这就真的……酷哥都觉得没有办法。
他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说:“血掺了水,难喝死了。”
“等回去我买齐了工具,改成输液吧。”罗域哄他。
馥碗却摇了摇头,拿着杯子,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又说:“用针筒抽,不加水能喝。”
罗域却看着他笑了笑,转身去把自己的手和一把匕首消了毒,回来就割开了指腹,说:“这样也行。小朋友来试试?”
馥碗的脖子顿时红了,瞪了一眼对方,转身想去拿医药箱。
却不想刚转身,腰身又被勾着转了回去,重重地撞到怀里。
他蹙起眉正要说话,嘴里却被塞了一根手指。
随着柔软的舌.尖被压住,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开,靡靡的绯色转眼间就染红了少年的眼角。
而抱着他的男人原本带着笑意的神色却收敛了起来,变得温和而危险。
口中的手指并没有肆意作乱,仅仅压着他的舌头轻轻勾了一下,仿佛在提醒他动作。
馥碗眼尾红得过分,蹙着眉撩起眼皮,就那么含着,瞟了一眼罗域,视线对上男人浅色如同琉璃的眸子,又收了回来。
长而密的睫毛缓缓垂下,他松开了下意识攥紧的拳头,转而攥住了罗域的衣摆,就那么半阖着眼,雪白的牙齿瞬间咬破了指腹,轻轻慢慢地吮、了两口,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瞪罗域。
男人只是宠溺地笑了笑,顺从地把手指收了回来,看着刀口下面多出来的“记号”。
随即,那刀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了,只剩下明晃晃的小牙印。
馥碗也不理对方,转头把医药箱拖了出来,找到创可贴,又回来三下五除二贴在了男人的手指上。